邢绍:“?”
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刻,白神再一次展现了他清奇的脑回路。
一般人听到这里,一定会是觉得邢绍这麽个娘家人,就像是拿了一个亿来要挟未来女婿一样,让他赶紧滚蛋,别嚯嚯自家崽。
其中包含的,是对于白起本人的不看重与蔑视,以及对二人未来的不看好。
但白起不一样。
他跟南槐你侬我侬的时候,邢绍都能横插一杠,动不动就偷偷摸摸地说个小话,带着南槐潜逃,撺掇着南槐同他冷战,点火能力牛逼大发了。
邢绍这个僞君子。
就是他白起的头号情敌!
情敌跟我说,你俩赶紧分手?!
这他妈能忍?
把南槐拱手让给你这麽个老狗逼,他白起就是个真圣人,对不起他白家的列祖列宗!
故而邢绍那一腔好心,看在白起眼里却充满了跃跃欲试的阴损,如果不是看在南槐的面子上——
白起心想,我套麻袋揍你一顿都算是轻的。
然而白神到底是从白家出来,爹妈都是高级知识分子的人,纵使他本人大学肄业,但是素质极高,极有涵养。
因此,白起在心里把邢绍从头到尾鄙夷了个遍,面上还是压着口气,自以为非常温和,忍耐地警告他:“你别想打南槐主意。”
邢绍:这是我亲表弟,我他妈要解释多少遍,这个二愣子才能明白我们真的只是普通亲情?!
就因为取向原因,所以就要失去交友的权利,甚至连正常亲友都不能靠近?
这他妈是什麽鬼才?!
还是说天下醋逼看所有人都是三十年老陈醋?!
“我给你个机会,想清楚了再说话。”
白起心说我想得很清楚,前所未有的清楚。
我就是死!
南小槐也是跟我合葬!
去不了你邢家的祖坟!
但邢绍显然是硬的不吃,那麽白起忖度着便只能来软的。
故而他非常郑重地向邢绍表示了自己的决心:“我白起,活了二十三年,头一次为一个人动心,人生还有几十年,未来和意外到底哪个先来,谁也不知道。但我能肯定是,这辈子,南槐只能跟我姓。”
所以你赶紧哪凉快哪待着去!
白起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说:“不管南槐做过什麽,想隐瞒的又是什麽,我喜欢的是他这个人,他的一切,这辈子都不会改变。”
毕竟这个世界上,再无第二个人能同他如此契合,能让他生出如此的悸动。
南槐曾说,白起是那个,只要想想就会心生愉悦的存在。
殊不知对于白起来说,也是如此,
邢绍忍不住泼他冷水:“如果南槐主动要同你分手呢?”
白起劈手躲过他的烟。
邢绍这人,抽着白起留在分析室的烟,却见不得人好。
白起心下思索着,只能亲手教他学做人?
他把烟一段段的撇成碎末,从从容容道:“那我就把他捆在屋里,直到他认清事实为止。况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崽爱我爱得要死,连小小地违背我一下都舍不得。你为什麽会觉得我们两个能分手?金星炸了这事儿都不可能发生,懂吗?”
“我觉得南槐有一天会真的忍不了你。”
白起:“不,你想多了。”
“毕竟你这麽无脑自恋的,世上真的不多见。”
白起冷笑着看他。
邢绍由衷感叹,感谢南槐牺牲自己,为民除害。
为了让邢绍全方位了解南槐对他的一片真心,白起强按着自己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沉下心来同他科普。
“你知道南崽睡着的样子多好看吗?眼睫毛很长,每次都装睡,就等我来亲他。”
“而且南崽多没大没小啊!我比他大了四岁,除了讨饶的时候叫我两声哥,下地的时候从来都是白起白起的叫,我他妈竟然还觉得特别有情。趣,真的是病了。”
邢绍:“什麽病?”
白起捶胸口:“一种名叫南槐的病!”
邢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