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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跳（第2页）
林恪倒没有多不耐烦，撑着胳膊在桌上，笔有一搭没一搭点着卷子。
气氛沉下来，周广愚敏锐地察觉到什麽，凑头过来看了一眼：“哎，这题我也不会。”
林恪偏头看她：“好蠢。”
说完便扯了一张纸画图，给她演算了一次：“懂了？”
“唔。”果不其然，周广愚没太懂，眯着眼睛看了半天。
“这题啊。”齐思衡终于把作文改好了，瞟到那题，“小周，我数学成绩跟林恪差不多，我给你讲啊。”
“它就是一个……”
“哪儿不懂？”下一秒，林恪把纸推过来。
周广愚茫然地擡头看了看他俩，才低头指几个步骤，“这个是怎麽得的？”
齐思衡：“……嘿！”
于是林恪又给她重新推了一次，这回孙晓琴也恍然大悟。
林恪看着周广愚，像是无声的询问。
周广愚却会错了意，下意识把思路从头到尾给林恪讲了一遍。
像是干惯了这事儿。
孙晓琴戳戳张西坞，没开口说话，但张西坞也明白她想说什麽。
他们不只一次看见他们凑在一起，女生给男生复述解题的步骤，男生安静地撑着头听。这是常态，但这个瞬间却不由自主出神。
林恪的神色很专注，周广愚也说得细致，暖光笼着两个人，数学符号重组排列，成为沟通的桥梁。
孙晓琴见过郑行生给周广愚讲题，周广愚小心翼翼的仰望姿态，手里攥着笔，悄悄挪动，渴望再靠近他的光芒一点点。
她说不上来，但那种感觉绝对和眼前所看见的不一样。
林恪跟周广愚……其实更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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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到中午，作业也写了不少，孙晓琴看了眼时间：“吃饭去？”
齐思衡做了不少笔记，不管有没有实质性作用都觉得踏实，伸了个懒腰：“走呗，附近有一条小吃街。”
张西坞跟家里说好，就先走了。齐思衡见前面两个人迟迟没动静，一看，林恪还在做阅读理解。
周广愚在他旁边看，做噤声动作，指了指表，示意她在计时。
齐思衡不多打扰，便跟孙晓琴出去了。
直到他俩走出去一段距离，齐思衡才察觉到不对劲，扭头：“琴，我怎麽怀疑小周春心萌动了。”
孙晓琴一脸淡定地戳手机：“我早看出来了，刚刚他俩扯围巾扯来扯去的，还以为我们没长眼睛啊。”
齐思衡：“她今早还问我一些古怪的问题，反正看着不太正常。”
孙晓琴：“说实话，鱼暗恋郑行生那会儿，在我看来，纯纯就是粉丝对偶像的感觉。但是。。。。。。”
齐思衡警告她：“别搞心态啊。”
孙晓琴犹豫了一下：“我觉得她对林恪真的不一样。才认识半年，我们一圈人都觉得他俩有事，可她对着郑行生那三年单箭头，我愣是啥都没猜着。”
“算了，他们的事儿少琢磨。”省得周广愚不高兴。
彼时咖啡厅。
少女把头发挽到耳後，很轻地皱了一下眉：“错两道，你哪里没读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