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再也留不下,又是指什麽?
但她现在不着寸缕,面对着衣衫整齐的男人,总觉当下说什麽都少了些气势。
最後,只能转头换成两个字:“下去。”
***
陈瑶看似淡定,但天亮後便出了公主府,本能的躲着对方。
她越想越觉得自己疯了。
这回当真是养面首了。
更要命的是,她身体没有任何的抗拒。
甚至,体会到了愉悦。
陈瑶有些来气。
他与袁子仪磨合了那麽久才终于能到的程度,怎麽在这人面前,连抗拒都没有。
“凭什麽?”陈瑶自言自语,“他郑思凭什麽?”
冯雨看着主子一脸愤恨的神情,怎麽看都像是夫妻间闹了别扭的样子。
冯雨很少在陈瑶身上能看到这样的神色。
即使在先驸马那里,她也是被宠的一方,更多是驸马在哄着。
冯雨记得,先驸马很少生气。唯独一次,是长公主有意给他纳妾。
那日,驸马的神情非常难看,公主好像也气得不轻,嘴里说他不识好人心之类的话。
好像也就是在郑思这里,公主的情绪才会多了些。
冯雨站在陈瑶旁边,陪着她在燕京城的湖边呆了一下午。
等晚上准备回去时,就见吴宁神色匆匆的往这边跑来。
“公主。”吴宁脸色带了些凝重。
陈瑶有了不好的预感。
“半个时辰前,张以渊大人带着一队人马,将郑公主带走了。”
陈瑶“噌”的一下从湖边长廊上站起来,正准备往张以渊的府邸赶去,就被吴宁再次劝住。
“郑公子离开前,有几句话要我带给公主。”
吴宁回想着郑思离开前说的话。
“生死有命,自有天定。郑思这几年承蒙公主照顾,恩情感怀于心,愿公主顺遂无忧。”
陈瑶听他说完转达的话,沉默了一会後,拧着眉骂道:“他张以渊没来由的说抓人就抓人,把我公主府当什麽了!”
吴宁沉默了片刻後,小心翼翼的回道。
“张大人虽没有细说,但我从别的路子打听到,郑公子昨日用登闻鼓鸣冤了。”
陈瑶睁大了双眼。
登闻鼓?
燕京城里那个直达圣意,无人敢用的登闻鼓?
她一边拧着眉头,一边感觉自己的火气彻底压不住了。
“自寻死路!”她皱着眉愤懑的大骂了一句。
冯雨与吴宁很少见过她当面气成这样,面面相觑後,吴宁还是大胆问了句:“眼下我们该怎麽将公子。。。。。”
“管他做什麽!”陈瑶正在气头上,“找死谁都拦不住。”
接着又再次扯着嗓子骂了郑思一些难听话。
冯雨与吴宁低头听着,只觉得纵然公主平日高傲,也会说些难听话,但如此不顾形象的骂人也是头一回了。
“公主。”冯雨也开了口,小心翼翼的问道,“要不要找人。。。。。。”
“找副上好的棺木守在大狱门口。”陈瑶耸拉着脸,“等着给那短命鬼收尸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