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君臣有别的张以渊,此时却将景国的公主压在身下,困于榻中。
陈瑶望着他眼里带有侵占性的神色,指尖不可控的攥紧,接着便是转过头的反抗。
可对方并不打算停下来,依旧掠夺着她的唇,让她的声音也逐渐消埋进去。
“不要。。。。。。”
“放开。。。。。。”
“住手。。。。。。”
陈瑶不断的拍打着对方的肩膀,却终究只能败在男女体力的悬殊上。
她清楚张以渊的神色是什麽意思。
她熟悉这种神色,也畏惧并厌恶着这种神色。
厌恶及恐惧不断从心里蔓延开来,陈瑶只觉呼吸愈发急促,来自本能的反抗心压过了对这位权臣的畏惧。
张以渊感觉身下人放松起来,双手也开始搂着自己。
他正沉浸在她带来的甜美中,嘴唇突然被对方狠狠咬了一下。
接着,就看她准备擡脚踢向自己。
张以渊一边制止住她的动作,一边抹掉唇间被她咬破的血迹,看着陈瑶微微有些发颤的双肩。
“还望丞相自重。”
陈瑶努力清醒着神志,直勾勾的瞪着他,似乎在做好全身的戒备。
“自重?”张以渊轻声一笑,“容许,甚至有意纵容臣做这事的,不正是您的兄长吗?”
陈瑶脑里“嗡”了一下,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原来并非是她想多了,她的兄长有意如此。
将她的身体视作笼络人心的筹码。
张以渊今夜也未曾想到,圣上会有此意。
他原本只当是一次寻常的宴饮,却在听到天子离开前这番耐人寻味的话,以及靠近长公主身边,闻到她饮的酒有所不同时,才明白了今夜天子的想法。
他突然有些佩服当今圣上察言观色的本事了。
这位十九岁的年轻君王,虽在治国之道上才学平庸,但心思的敏锐倒是不由让他想称赞几句。
天子是什麽时候察觉到他的心思,张以渊不知道。
但他今日将自己妹妹的身体献出来,也是自己未曾想到的。
权力这个东西,真是耐人寻味。
张以渊原本并不想显露自己的心思,何况与长公主关系暧昧,无异于会让自己多些议论,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扣上威胁皇权的帽子。
可当他努力恪守着规矩,小心翼翼扶着她入寝室时,她醉酒半倾倒在自己身上的样子,还是让这份心思被勾了起来。
听到她喊侍女拿水,他便主动为她取水。
终于,在掀开帷幔後,看到对方躺在榻上慵懒娇魅的样子,张以渊想纵容自己一次。
他想要她了。
不计後果,不权衡利弊的,只有男欢女爱的占有一次她。
张以渊虽不喜欢在床上用武力强迫人,但用权力压人这件事情,他却习以为常了。
他知道陈瑶有些畏惧他的,陈弘也是。
因权势屈服自己,男人并不觉得有什麽不妥。
他承认自己刚才有些冲动,或许吓到了对方。
但他并非初尝情事的少年,更不缺女人,让彼此拥有床笫之欢,在他看来并不是什麽难事。
察觉到陈瑶似乎心神正乱,张以渊松开制衡她的双手,却又在她未缓过来的间隙,温柔的覆上她的唇,将她再次压在榻间。
“臣想与公主一度春宵。”他在陈瑶耳边说着,毫不遮掩自己的想法,“愿公主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