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弘一边说着,一边再次将陈瑶的酒满上。
“这杯酒,阿瑶与我再次谢过丞相吧。”
“陛下所说皆是臣分内之事。”张以渊端起酒盏,言行始终有礼有节,“倒让臣受宠若惊了。”
陈瑶觉得今日这酒喝的有点多了,等喝下第三杯时,脸颊都开始微微发热。
她并非没饮过酒,但平日宫廷宴饮的酒口感不会这麽烈。
三杯以後,陈瑶愈发觉得这酒烈性有些大了。
她头有些发晕,思绪难以专注起来,精力只够放在端正仪态上,偶尔应声话。
後面她又陪自己兄长喝了几杯,酒的反应越来越大,整个人昏昏沉沉的闭上眼,仪态什麽的都顾不上了。
陈瑶想提前回府,却连开口都变得困难。
意识混沌间,听到了兄长的声音。
“阿瑶喝醉了酒,今日就留在宫里吧。”
没过多久,听对方似乎又再说了句。
“朕有事情要处理,就有劳丞相扶皇妹进去休息了。”
陈瑶觉得这话有些不合礼仪。
她再不胜酒力,也应是宫女扶她回去休息。
接着,她又听到陈弘说道:“阿瑶,忘了袁子仪吧。”
陈瑶伏在案几上,意识模糊,却也听出了这些话里带了些让人揣测的意思。
她只希望是自己想多了,也努力收回被烈酒冲散的思绪。
张以渊待天子离去後,望着伏在案几上努力想起身的陈瑶,缓缓走近她。
“公主还走得动吗?”
陈瑶努力撑着有些不受控的身体,终于缓缓站了起来。
可刚迈出几步,就摇摇晃晃的几欲倾倒在地。
张以渊扶住了她的胳膊:“臣扶公主进去休息。”
陈瑶不清楚他到底打算怎麽做,也怕自己的行为太过冒失,惹了这位权臣的不快,便也只能任他扶着,往玉酿阁的最里面走去。
陈瑶被扶到寝榻上,看着张以渊缓缓将窗幔放下便告退後,心里也终于松了口气。
或许只是自己想多了。
她的皇兄没有那个意思。
张以渊也没有。
陈瑶躺在榻上,许是精神突然的放松,喉咙里的辛辣感也更重了些。
她忘了天子早已屏退衆人,人也犯了迷糊,只冲外面喊道:“冯雨,拿水来。”
喊完後,头更痛了,喉咙也愈发难受。
“冯雨!”
她又大声喊了一声,早已忘了这是在皇宫,而非自己的公主府。
一直不见人来,陈瑶也来了困意,人开始慵散的躺在榻上。
感觉有人拉开帷幔,她猜冯雨来了。
陈瑶闭着眼撑着身子从榻上坐起来,伸手等着接过对方递来的水。
谁料水没有接到,手腕却被用力抓住。
陈瑶倏然睁开双眼,还没反应过来情况,唇间就被张以渊略显侵略性的覆了上去。
陈瑶被对方封了唇,喉间不受控的吞咽了几口水。
温热的水缓和了喉间的辛辣,可眼前发生的事却彻底驱散了她的困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