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秦绪来说,并不算大问题:“那我给你备着,什麽时候想回来看看,我就陪你。”
“秦绪。”书叙白突然叫他名字。
“我在听。”
“你喜欢什麽?”书叙白面向他,问得很郑重,“你送我版权,给我股份,现在又要购置房産,那你呢?你喜欢什麽?”
“我好像都没什麽能送给你的。”
书叙白说这话时,有些淡然的伤感,他这几年虽赚了些钱,但若要以同等价值还回去,是远远不够的。秦绪同他说自身匮乏,给不出像样的心意,对书叙白而言,何尝不是如此。
爱人之间,谈钱总是庸俗,但很实际。
黑夜里,擦亮抹火光,秦绪点燃支烟,靠在露台边:“小白,你还记得那场赌局吗?”
他反应了片刻,才犹豫般回答:“德州那次?”
秦绪轻笑一声:“看来你记得很清楚。”
他当然深刻,那份被他亲手驳回的好意,书叙白很难忘记。
“你故意Allin,那把皇家同花顺,你想输给我。”秦绪眼眸深邃地看着他,一点一点将他拆穿,“赌注是,你这个人。”
只是後来,他才回过味背後真实目的。
秦绪擡手,偏过头来睨着书叙白。
月光洒在他鼻梁丶额头上,一种禁欲的迷离跃然眼前,他指尖轻轻擦过书叙白脸侧:“你早就把你自己送给我了。”
他语调很慢,像是故意勾起人内心那份蠢蠢欲动,秦绪唇齿翕动,吐了口浅淡的烟,尽数洒在书叙白脸上。
书叙白头脑一滞。
烟草里,混了淡淡的茶香,似乎有龙井丶桂花,和秦绪身上的味道,一并飘过来。
这个动作暧昧至极,多少带点下流的撩拨,书叙白却任由被他蛊惑,眼底映着月色,也映着他。
有些微呛,书叙白憋红了脸,才忍不住轻轻咳了几声。
秦绪看着他的样子,低头闷笑。
他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有些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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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砚周是隔天中午落地闵港,他回来的消息家中分外关注,但人没有直接去老宅,而是回了霞湾。
开门撞上了正要出去的两人。
林砚周兴致缺缺,同他们换了个眼神便直奔岛台。
“许盛言没和你一起回。”秦绪理着袖口。
“没有。”林砚周开了瓶白兰地,倒入高脚杯,看样子是打算白日寻醉。
秦绪默不作声。
“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吗?”书叙白关切了一句,他多少是知道点林砚周的家中问题,不好多讲,只在朋友的角度宽慰他。
林砚周笑:“没事叙哥,你们忙。”
秦绪提醒他:“後天和我一起去实验室看看,自己多注意。”
林砚周挥挥手,示意他快走。
他没再多言,乘电梯到车库,刚点火,手机在口袋里震了两声。
书叙白上了副驾,看他在车门外半天没动。
“有事吗?”
秦绪掩下面色:“新团队那边有点急事,小白,你能。。。。。。”
“你先忙,我自己去。”书叙白善解人意,他不用听太多解释,本身这就是他的私人事务。
书叙白解开安全带,换到主驾。
等车开出一段距离,秦绪才接通手边电话。
“喂,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