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亲
“公主今天还真帅气呢!大庆朝那麽多参赛的,愣是没比过公主一个!”
“咱们是从小在草原上跑大的,这种事情上,中原人哪儿能与我们相较,”姜玉响张开双臂,任由阿茗给自己更衣。
“那倒是呢,”丫鬟们都笑着退了出去,阿茗给她脱完外衣才道:“不过公主,奴婢看那滕王爷多少有些不识好歹了,他在姜国的时公主多次出手相救,昨日夜宴上他却……”
姜玉响轻叹口气在绣凳上坐下,“我身为姜国公主从姜国手里救下的他,他的灾祸和救赎都是姜国给的。他是感激我,不过……也很难不恨姜国吧。”
“若是如此……京城里的好男儿又不止他一个,公主何不……”阿茗踟蹰着道。
“我好不容易才说服父王同意我嫁到大庆朝来,为的不就是焓哥哥。”
“可王爷已经娶亲,听说还与现在的滕王妃琴瑟和鸣。公主入府的话岂不是……”岂不是得做妾……
绣凳上的女子闻言转过头来,一双杏目微瞪,“他们不过是中原人常有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焓哥哥在娶她之前都未曾与她见过面,他们怎麽能称得上是琴瑟和鸣?”
“奴婢也是听说……听外面的人说起,滕王爷对王妃还不错……”
“焓哥哥本就是心性纯良之人,任他是奉命娶了谁,都不会对自己的王妃太过冷落的,况且……”姜玉响眼珠微转,这个滕王妃还是假的,焓哥哥也不过是被她蒙骗了吧,待她入府以後……
一个身穿绯色夹袍的侍女奉了奶茶上来,阿茗取了托盘里的奶茶递过去,觑着她的脸色柔声问道:“可昨日夜宴上,王爷又为何要推辞与公主的亲事呢?”
姜玉响接过奶茶喝了两口,“你想啊,这滕王妃怎麽说也是镇北侯的嫡女,王爷才娶了她几个月,若是着急再娶的话,岂不是落了别人话柄?”
“那,难道要公主一直等着不成?”
“当然不是,方才哥哥不是遣人来报,说他已经到了狄山吗?恰好今天晚上也是在围场的最後一次夜宴,哥哥自会提起我的婚事。”
“那王爷不会又……”
“他不会的,”姜玉响打断道,“焓哥哥最是顾大局的人,只要哥哥坚持,他不会拂了姜国的面子。”
沈楠拿了风筝往回走,刚走到梓水河边,没见着来接她的铃铛却遇到了萧焓。来人还是那一袭鸭青色长袍,未着甲胄,看着不像是在巡防,她皱皱眉头,“你在这儿做什麽?”
“来接人。”
“谁要来?”她不明所以地回头往自己身後看了看。
萧焓轻笑一声,“本王的王妃。”
“接我啊?”沈楠闻听跟着笑起来,上前挎住他胳膊,“让铃铛来就行了吧?”
男人携了她挪步往回走,“左右今日无事,”又低头看了眼女子脸色,含笑调侃道:“输了没有很伤心吧?”
“我才不会,”她拍拍胸口,“胜败乃兵家常事,输一次有什麽要紧。”
萧焓被她逗乐,擡手拂掉她头顶的一片树叶,问她道:“饿了吗?晚宴要过一会儿才开始,先去营帐里用点紫米糕?”
“有紫米糕?”沈楠惊喜道。
“有——早让人给你备着了。”
她抱紧男人胳膊,开心恭维道:“王爷真好,你怎麽知道我想吃这个?”
萧焓擡手捏上她鼻子,“你也就在有吃食的时候嘴才这麽甜。”
两个人溜达着回营帐用了些糕点,再收拾好衣装,也就到了夜宴开始的时间了。她随着萧焓入席,打起精神坐在滕王府的位置上,费神听着王公大臣与刚到的姜国王子寒暄。
她向来不擅长这些应酬,反倒觉得累人得很,好在这是最後一次了,明天就能回王府了……
沈楠正出着神,忽听高座上的人道:“今日令妹斗纸鸢拔得头筹,朕还未赏她什麽。不知公主,可有什麽想要的没有?”
底下的衆人一齐看向姜玉响,只见那女子起身行了一礼道:“玉响只愿两国百姓平安和乐。至于其他,皇上已将玉响的一应衣食住行安排的十分妥帖,玉响并无所求了。”
“欸——你说的这些都是应当的,你自己就没什麽想要的恩典吗?”
姜玉响淡笑着摇头,“没有了。”
沈楠刚转了视线到自己面前的食碟上,便听一道粗犷的声音道:“皇上,在下倒是想为令妹求个恩典。”
“哦?王子请讲。”
“令妹和滕王自在姜国时就有情,後滕王爷回到大庆,令妹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