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矜表情逐渐变的微妙起来,自己琢磨了一阵,不太明白许渡晚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想包养?还是把他当替身?
他自从失忆以后,就很少去想特别复杂的事情,特别是和以前沾上边的事情,因为一想头就会很痛,像是有人用锤子不断凿开他敏感的神经般,稍微一回忆,大脑里就闪过纷杂扰乱却又模糊的画面,往往会让他的情绪瞬间变的暴躁。
思及此,沈明矜用力呼吸了一口气,将冰凉的空气呼入自己的肺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不去想以前的事情。
但很明显,事与愿违,自从那晚做噩梦之后,许渡晚就像是打开某件事的开关,又像是引发飓风的蝴蝶翅膀,即使沈明矜不去想以前的事情,他的太阳穴依旧突突的疼痛起来,眼前阵阵发黑。
沈明矜不得不用力摔碎桌面上的空盘子,用碎瓷片用力在手臂上划出几道伤痕,直到那鲜红的血液争先恐后地涌出裂开的皮肤,沈明矜才感觉涌至心头的恐慌感和窒息感有消解下去的趋势。
因为失血,他的面色微微发白,看上去不太舒服。
门外路过的虞轻别似乎是听到了沈明矜房间里的动静,下意识走到他门边,敲了敲门:
“沈哥?你怎么了?”
掌心的碎瓷片因为虞轻别的话,再次刺入了血肉,沈明矜有些头晕目眩,只能借着血液维持身体的平衡,好不再次倒下去:
“我没事。”
他将碎瓷片扔进垃圾桶里,胡乱擦干净血,随后又换了一件长袖,遮住手臂上的伤痕,装作若无其事地开了门:
“怎么了,需要帮忙吗?”
他自认为装的毫无破绽,但没想到,虞轻别却被他阴沉的神色吓了一大跳,忍不住后退两步,方稳住因为惊吓过度疯狂跳动的心脏:
“沈哥,你真的没事吗?”
虞轻别看着沈明矜的脸色,斟酌片刻后,小心翼翼道:
“你脸色好难看。”
沈明矜当然不会说自己因为频繁和许渡晚接触,所以老是想到一些画面,从而头疼的事情,只含糊道:
“没事,就是昨晚没休息好。”
昨晚?
昨晚沈哥不是和许渡晚在一起睡的吗?
一想到许渡晚走之前那红润的脸颊,再对比沈明矜苍白的神色,虞轻别心神大震,对比了一下沈明矜高挑的身材和过于清冷的面容,心道人不可貌相,沈哥这样的身材居然不是1,这不科学啊?
但是
一想到沈明矜漂亮的眉眼,虞轻别又有些动摇。
这么漂亮的人在下面,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沈明矜不知道虞轻别面色变来变去是在想些什么,他也懒得理,沉着脸和虞轻别擦肩而过,去后厨帮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