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像之前那样?
自己之前和他睡过了?
不能够啊
在某个瞬间,沈明矜的大脑转过了无数个念头。
他自诩自制力够,虽然许渡晚长的蛮好看的,但他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和一个人上床,除非
沈明矜低头看了看许渡晚半闭的双眸和纤长漆黑的双睫,心脏不可自控地颤抖了一下,陷入了长久的纠结之中。
如果是许渡晚,把持不住好像也挺正常的
许渡晚见沈明矜僵着身躯,不肯抱他,有些不满地用额头顶了顶沈明矜的肩膀,像个矜贵的布偶猫似的,黏黏糊糊地要求道:
“抱我”
沈明矜闻言,心中那点儿纠结也丢到了九霄云外。他叹了一口气,用空盘子盖住剩菜,然后顺手关了灯,返回床上抱住了许渡晚。
许渡晚满意地眯起眼,抱住沈明矜的腰,睡觉也不老实,像个怕冷的小动物似的,一直往沈明矜怀里钻。
沈明矜被他折腾的一夜没睡好,迷迷糊糊间做了一晚上的乱梦,一会儿是梦见了一位看不清脸的少年,一会儿又梦见了许渡晚,到梦的结尾,他莫名其妙来到一片海域,直到咸腥的海水没过他的头顶,梦里的窒息感迫使他抬起了头,一睁眼,就看见许渡晚趴在他胸口,将他压了个严严实实。
沈明矜眨了眨朦胧的双眼,捂着胀痛的大脑,烦躁地啧了一声。
什么破梦。
他直起身,毫不留情地将让自己做了一晚上噩梦的许渡晚从自己怀里掀走,下床洗漱。
直到他洗完脸从厕所里出来,许渡晚也没有醒。
沈明矜头正疼着,也就没有理他,自顾自地对着穿衣镜子穿戴整齐,随即走了出去。
等他一关上房门,刚才还在陷入沉睡的许渡晚就睁开了眼,眸中一片清明。
他眨了眨眼睫,脑海中交错闪过刚才看到的情景,心中浮出些许疑惑——
沈明矜后腰,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道伤口?
沈明矜在大排档干的是体力活,等他干的腰酸背痛回到宿舍时,许渡晚已经收拾好东西走了。
看着空荡荡的床和凌乱的被子,沈明矜迟钝地反应过来一个事实——
有钱又任性的许大公子根本没有给他叠好床铺。
沈明矜又是气,又是想笑,莫名有一种被白嫖的错觉。
他摇摇头,将心里那点乱七八糟的想法赶了出去,动作生疏地叠好被子,忽然又想起来昨天晚上虞父给他的那笔钱,又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在屋子里找了找,果然在柜子里发现了昨晚那叠钱。
它们正好好地被纸包着,安静地躺在柜子里,看来他们的主人根本没有带他走的意思。
也许是根本不屑于这点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