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训还这麽开心?”
“没有没有!”
…………
最近天气总是下雨,原本我还可以坐着轮椅下楼逛逛,现在连出屋都不行了,我靠在白花花的墙上看着窗外。
最近来看我的人倒是不少,我受伤那天在一楼大厅的目击者都来了一次,尤其是前台小姐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给我整的都不好意思了。
然後就是任澄和付沉季,这两个逼不知道什麽时候同流合污了,来这居然还送了我个横幅?
我手不方便,他俩就给我扔到病床柜子旁边了,临走之前任澄还把他记的课堂笔记给了我。
我虽然伤的是左手,但我可不学习:“干啥啊你,你看我像能学习的样子吗?”
付沉季连忙把任澄推了出去,凑到我身边对我说:“我出的主意,帮你们促进关系,哥们对你好吧?”
我:“你他妈的给我滚!”
付沉季:“伤者最大,我滚了。”
晚上舒柏下班的时候顺手拿起了那个横幅,我眼睁睁看着他那修长的手指展开了这个横幅,然後缓缓的念出,
“勇者舒忱,见义勇为,为护亲哥,舍身捉贼?”
我:“……?”
他又面无表情地看了眼後面的署名:“横杠,六中第一大哥,和,天下最暖同桌?”
我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如果我现在不是腿脚不便,立刻就从二楼跳下去。
舒柏明显也很头疼:“你是以什麽样的心态才会把付沉季和任澄凑到一起?”
我,我也不道啊。
“我就带他俩见过一面,”我解释道,“我没想到这两个极端还他妈能玩到一起去啊!”
他把那万恶的横幅扔到了一边:“你是什麽?”
我被他问懵了:“啥我是什麽?”
他好像很认真的思索了一下:“你是英勇护哥战神吗?”
我:?
还好他是舒柏,不然我的巴掌扇谁身上了都不知道。
我把你当大哥,你把我当傻逼。
我尝试跟他绕开这个话题,索性问他:“今天开庭了吗?”
“嗯。”
我有些着急的问他:“那…能不能判死刑啊?绝对不能让那畜生活着啊!”
我看舒柏没有说话,我说:“是证据不够还是什麽……不能啊,我可以当证人。”
舒柏摇头:“证据都很确凿,指纹和监控都提取到了。”
“那为什麽你一幅犹豫不决的样子?”我紧张地问道。
舒柏多沉默一会,我心里那股不好的预感就愈发强烈。
我有些着急地看了他一眼,他却只是摸了摸我的头。
“你已经为我做很多了,舒忱,其他的就不用你操心了,不要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