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在身后关上。
依旧没有开灯。
她眯着眼睛,呼吸微微急了。
一只手绕过他后颈,不紧不慢地摩挲着他剃得很短的鬓角,颈侧耳骨的脉搏在她掌心的流连下不自然地跳动着。
闻也侧身双手握着她的腰,轻巧地把她架到自己身上。
她好乖地靠过来,小猫似的咬他鼻尖,再咬到下唇,含含糊糊的声音。
“那你别忘记。”
后知后觉缺了主语,她往后避开些许,手掌抚着他侧脸,黑夜将眸光里的所有暗色一并隐去,她笑起来。
“别忘记我。”
作者有话说:
[可怜][可怜][可怜]吃上了。宝宝巴士。
小丑
◎像抚摸她至死不渝的爱人。◎
他似乎很喜欢女上位的姿势。
狭窄逼仄的单人沙发容不下两个纠缠交叠的身影,宋昭宁的裙子让她无法双腿跨坐在他身上,只得含蓄地并着膝盖,侧着身与他断断续续地接吻。
只隔着一层薄薄的缎面,他的手掌停在腿根的位置,没有退开,也没有再进一步。
有时候她吻得他急了,略微粗糙的指端心猿意马地揉捏,体温和肢体几乎软成了一池春水,汩汩地从他腰腹流过去。
情热比哪一次都快。
她的肩带游鱼似地溜下来,全副武装的黑色蕾丝胸罩,勾着汹涌起伏的情致。
裙子已经褪到了腰身,如雪浪一般堆叠着,托着她纤细又饱满的曲线。
衬衫的纽扣完全被她解开,很耐心地,俯低着身,手指灵巧地一勾一绕,露出深陷的锁骨阴影和紧绷腹肌。
没有常规系统地训练过,但八块分明。
有种难言的野性,像矫健的豹。
宋昭宁抬手别过耳后的发,闭着眼睛吻上去。
他猛然一震。
心与身。
魂与灵。
她眼角向上抬起,观察他的反应。
闻也半喘着,细嫩掌心之下的腰肌如绷到极限的弓弦,理智和神思摇摇欲坠。
他低下头,想拉她,眸光却在半空中猝不及防地相撞。
她眼瞳是淡的,淡得几乎没有泥泞的情欲痕迹。
眼尾却浅浅地弯了一下。
她在他身上坐起身,吻他难耐皱起的眉心,吻他克制想要躲避动作的鼻尖,吻他紧张声音的唇线。
吻到颈侧耳骨的伤疤。
侧颊咬肌微微起伏,后槽牙咬出腥甜血味。
他侧过脸,攥着沙发一脚的五指筋骨分明,几乎深深地嵌入粗糙的皮质面料。
“不要……不要在这里。”
他难言地喘了一下,声息低哑不稳。
“我走不了。”
她靠在他胸前,听见逐渐热烈和失序的心跳,很坏心眼地笑:“腿软。你抱我。”
然后从客厅撞到浴室,又从浴室撞到了卧室。
很小的床。
宋昭宁在他堆叠的夏被间埋着脸,裙子已经完全地褪去。
幽静的夜色里,她像一尾纯白色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