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也很无奈:
“呃,摄政王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
宋迢一跺脚:
“我去找他!”
便提起裙子朝着主院的方向跑去。
王府秘牢。
不见天日的室内只靠着几盏摇摇欲坠的油灯照亮,将人的影子拉得老长,平白增添了几分阴沉氛围。
浑身是血的男子躺在地上大口喘气,他刚刚经历了一场非人的折磨,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
摄政王裴仞的身影隐在暗处,一边把玩着一把匕首,一边阴恻恻地问道:
“是哪只手摸的她?”
躺在地上的男子,也就是从青楼走后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暗卫抓走的齐王世子浑身一颤,艰难地开口:
“裴……仞,你敢……动我,我……父王一定不会……放过你……”
裴仞讥笑出声,并不反驳,只是慢悠悠地抬脚上前,匕首在手中一下一下拍打,看得齐王世子下意识吞了一口口水,撑着身体试图往后挪动。
宋迢这次来主院,一路畅通无阻,没有人拦她,但是她却没有立即见到裴仞,只见到他身边的亲卫凌旭。
凌旭惊讶之余,极为恭敬地带她到花厅,拱着手让她稍坐一下。
宋迢疑惑:
“他干什么去了?”
这可真是个难回答的问题,凌旭额头上快要冒出汗,主子有令,见姑娘如见他,对姑娘须得知无不言。但是,主子现在做的事……实在是不适合告诉姑娘。
犹豫片刻,凌旭低着头回答:
“主子……有公事。”
教训齐王世子,应该算是公事吧?这样不算欺瞒姑娘吧?
宋迢“哦”了一声,摄政王忙于公事,好像也是常事,不过,想起自己的来意,她又抬头问道:
“我去找他?”
凌旭错愕,这下是真的紧张到出汗了,不知该如何应对,总不能带姑娘去秘牢吧?
就在凌旭头皮发麻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终于听到了久违的声音:
“迢迢,你怎么来了?”
是裴仞出现在门口,施施然朝内走来。
凌旭如蒙大赦,心里想着还好刚刚突然见到姑娘,他打的手势有人看见,去向主子禀报了。
他看着姑娘眼前一亮,飞速跑向主子,觉得自己在这里十分多余,拱手就准备退下。
裴仞一边迎接朝他飞奔而来的宋迢,一边用眼神示意凌旭去收拾残局,即使她一无所知,他也不想她和这样血腥的场景离得如此之近。
宋迢没有注意到凌旭的悄然退下,她一心都在裴仞的事上,抓住他的胳膊就问:
“你的头疾怎么样了?”
裴仞心思一转,随即明白了她为什么会问这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