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每天都跟你说说话,我心里才踏实。”程乾说得一本正经。
香穗低垂着头,将手中的酒曲掰成指甲大小的块儿。
程乾也伸手帮她掰,酒曲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拉着程乾跟她学,“你按着这个大小掰就好了。”
程乾学的很认真,两个人掰酒曲的时候,程乾将夏敞的意思说给了香穗听。
“爹爹想让你继续读书科考?”
在香穗的认知里,科举考试不就是为了做官,如今程乾已经是官了,怎么还要去科考。
程乾将他理解的意思跟香穗说了,香穗听完沉默了一瞬。
“做什么都不容易,爹爹都是侯爷了,这样还不行,还得经营算计。”
香穗撇撇嘴,压低了声音说,“不行你就听爹爹的,好好读书科考吧。”
程乾笑了笑,很惊讶香穗一下就听懂了他的意思。
酒有问题
日子飞逝而过,金秋九月底,马大柱跟春妮成亲了。
香穗给马大柱他们租赁的院子在城南,三日回门之后,他们便搬到城南的宅院居住。
马舅母没有想到马大柱跟春妮要搬到城里去住,她心中有些意动,马大舅言,她若是要敢打扰马大柱夫妻两个,他便休妻。
马大舅不像是玩笑,马舅母便骂骂咧咧地消停了下来。
再过一个月之后,就是李满仓跟念儿成亲的日子,念儿跟竹翠两个日日在永福巷程家待着为念儿做成亲的衣裳,枕套等物件。
连柳林村的念儿娘都给她做了两床崭新的被褥送了过来。
这日,程乾送香穗回永福巷,两人看到严老翁家门前来了两辆装满东西的马车。
香穗好奇的张望,眼看着马车被赶进了严家院中。
严家啥情况?
严雄跟着程乾住在城北,严老翁没事也总去兵营,不自觉地,香穗就将视线放到了程乾的身上。
程乾垂眸看了香穗一眼,轻轻道了声:“我什么都不知道。”说完牵起她的手就往家走。
至于严家那日的两马车物件,香穗在她大哥跟念儿成亲前两日才知道,是京城严家千里迢迢给念儿送来的一份嫁妆。
因着李满仓跟念儿成亲之前发生了一些事,香穗也知道了严老翁并不像他们所说得那样是个回家颐养晚年的走镖人。
十月里,天气微寒,香穗已经穿上了夹袄。
这日她在酒坊研究酿制羊羔酒,酒铺子里的伙计过来寻他,说是蒋家人寻她。
玉田穗泉酒坊开业之后,他们最大的客商就是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