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中老弱筛出来,让他们回去耕种去,若是有无家可归者,也可以去他的田庄做事。
夏敞还有一事要跟程乾说,之前他们入武那是形势所逼,他可是听说程乾之前是读了许多年书的。
他想问问他,是一直在军中?还是要继续读书,等着新帝开恩科的时候,参加科考入朝为文官?
夏敞将程乾叫了进去,在严老翁跟前亲自问了他。
严老翁听闻夏敞的问话,他平常紧闭的眼眸猛然掀开了一条细缝,一息之间就又闭了起来。
到现在京都都没有来人,有些话他也不能说出来,便沉默着听程乾怎么说。
程乾现在已经习惯了兵营的生活,他没事练练手下的兵,下值了早早回来去酒坊找香穗,他感觉这样挺好。
武将考功名做文臣。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不折腾吗?
程乾不明白夏敞为何要这样问他,他望着夏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夏敞心里有自己的小九九,他们一家都是武将,现如今石头跟岩儿还小。
石头多读了几年书,毕竟也才十一二岁,院试开考能不能考中不好说。
而程乾,之前已经读了几年书,思想见识都比石头成熟,考中的几率应该会大些。
他在京中安插了探子,探子曾送出来一些奇怪的信息,朝中文人靠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总是弹劾武将。
他想让程乾继续读书参加科考,可是又不能强行命令他,因而想听听他自己的意见。
他问出来了,他不回话,是等他说吗?既然如此,那他就说一下京中的形势吧。
“如今新帝初登基,并没有大力赏封武将,反而是先帝朝余下的老臣颇得新帝赏识。京中有消息传来,那些个文官颇是看不惯武将,靠着他们的三寸不烂之舌打压武将者居多。”
夏敞也没有读过几本书,他就是粗俗的武人一个,他跟圣上不熟,等了封赏之后,京都那边并没有让他去皇城谢恩。
如今百废待兴,新朝有许多事要忙,他也能理解。
不过怎么都觉着心里没底儿。鸡蛋不能都放一个篮子里,家里还是有人去参加科举。
夏潮没有读过什么书,现在这个情况,只能让程乾上了。
程乾不过一瞬,就明白了夏敞的意思。
他顿了顿,说:“现在兵营里只简单练兵,并不忙碌,下值之后我还有许多空闲读书。”
“行,那你就先读着吧。若是遇到困难,就辞了营中官职,找个夫子专心学。”
夏敞不自觉地就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不过到现在为止朝廷并没有下发开恩科的告示,他也便就随着程乾的意,他说这样变这样学吧。
翌日,送走夏敞跟马氏之后,程乾直接跟着香穗去了酒坊。
“你不去兵营吗?”香穗眨巴着眼睛问他。
“现在兵营里最闲,平常也就是操练操练。”程乾看绿竹离得远,他轻声说:“我若是不来酒坊,根本就不方便见你。”
香穗笑,“你总要见我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