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椋很爱她的爷爷奶奶,会接受相亲考虑的都是本地女孩,也没有拒绝亲朋好友这方面的关心。
怎么看谈个外地女朋友都不是她人生规划清单的一项。
所以她会有约定期限。
孙捡恩问:“你不是说只给我两个月吗?”
卢椋:“可你说永远。”
孙捡恩:“我……”
卢椋不让她接话:“我也想要永远。”
孙捡恩:“具体的呢?”
她望着卢椋,手不自觉地给自己的练功服垂下的绸带打结,更像是一种自我打包。
二十岁许诺的余生很轻易,也很珍贵。
要是错过了,会后悔的。
卢椋:“具体的……”
她有点不好意思,“我给你看张照片。”
也不知道孙捡恩最近和蓝迁网上鬼混摄取了什么内容,问:“你难道有爱而不得的人,把我当替身吗?”
卢椋:“什么爱而不得,我不会爱而不得。”
她靠着窗懒洋放松地站着,把手机递给孙捡恩,“你看。”
相册里是她从硬盘拷下来的照片,从草稿到成品,还有雕刻过程,这些都是毕业设计答辩需要的资料。
孙捡恩越看越觉得稿子上的脸很熟悉,她眉头越蹙越深,卢椋忍不住用手指点了点。
孙捡恩捧着手机,抿着嘴唇问:“你暗恋的是我妈妈吗?”
卢椋眼前一黑,“哪里像你妈妈了?”
她迅速翻到最后一张,是玉雕的成品。
加上布展的灯光和周围环境的烘托,玉雕因为灯光染上温度,标志性的柳叶眼,秀美的鼻子,丰润的嘴唇。
加上这长颈,孙捡恩也迷惑了。
她想到卢椋问过她们之前有没有见过。
她猛地偏头,对上卢椋的眼神,“这难道是我吗?”
卢椋:“不是,你这里……”
她指了指孙捡恩的眼尾,“没有一颗小痣。”
孙捡恩又看了半晌。
“像吧?”
卢椋也吐出一口气,“昨天我忽然想到,都吓到了。”
“我们之前没有见过,我也不关注舞蹈,更不会去剧院看舞剧话剧什么的……”
“在遇见你之前,更不知道你妈妈是谁。”
“哪怕她也算我们这走出的名人。”
卢椋的手撑着窗台,改成舞蹈室的卧室贴着镜子,映出她和孙捡恩的身影。
“捡恩,我们之前毫无交集。”
她低下头,孙捡恩的舞鞋贴着她的运动鞋。
她们是不是可以以这样的贴近走完余生呢?
这是一种赌博吗?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