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剩北公子来帮她佩戴了。北公子却总是突发奇想,让她的发型总是呈现出与众不同的架势。
“北公子,那是后压。〞看见北公子拿起后压簪在她额头比画,阿萱忍不住出言提醒。
“是吗?我看放前面挺好看的。”北公子不理会阿萱的抗议,还是将后压流苏戴在了她的额头。
阿萱无言以对,对着镜子喃喃自语:“好看吗?〞
“好看。”穆北驰说话间不经意地凑上前,随声说道。不知是在说发簪,还是在说阿萱。
阿萱看看镜子,镜中的女子双目含情,男子长身玉立,像一对鹣鲽情深、对镜描眉的新婚夫妇。
“好吧”,她应和了一声,打断自己的遐思。
果然不出所料,贺兰家与谢家的合作十分成功。北公子的突发奇想也变成了潮流,女子的额饰一下子多样了起来。
阿萱也趁这段时间无事,继续研究她的机关术,制造出了一些精巧的暗器。不过她一直想制一把软剑随身携带,却总是不得其法。
这几天,穆泽也没有任何消息,她几乎可以确定,那天说的合作,只是他的推脱之词。
几天后,阿萱终于收到了大哥的消息。马商齐远道早在十多年前销声匿迹,京中也没有了有关他的只言片语。
不过,他在之前的宗卷记录中查到,齐远道本是蒙古族人,齐远道是他为了行商交流取的汉名,其他人并不知晓他的原名,叫做布图格齐。
也许从这里入手,能得到些线索。
调查多日还是没有结果,阿萱有些气馁,穆泽还是没有联系她,也不知道有没有齐思道的消息。
父母还远在泠州,阿萱心中思念却无法抽身,只能趁夜潜回了战府,聊解相思之苦。
但她没想到,她刚推开门,就看见一个人站在窗前,似乎早知道她会来这里。
她定睛一看,是穆泽。
“有消息了吗?〞阿萱无暇顾及他怎么找到这里的,关上门打听齐远道的消息。
〝有,我根据认识他的人的描述,画出了他十年前的样子,打听到有人在梵山脚下见过他。我后来托人在梵山打听过姓齐的人,却都不是我们要找的人。”穆泽依然站在窗前,缓缓地说。
阿萱看他有些风尘仆仆,应该是匆匆赶来的,看来是确实找不到人了。
阿萱心中有所计划,但她还不想告诉穆泽,以她短暂的接触,穆泽可不想也过多参与此事。
不过她不得不做。
“明日卯时,城门外见。”阿萱不容置疑地说道。
穆泽无奈,只能轻应了一声,纵身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
第二日,阿萱一早就在房内留了信,说家中有事,需回家一趟。随后就独自出了城。
步出城门,阿萱就看到了一辆马车,窗帘被微微掀起,露出穆泽的半张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