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如?今是要我,还是要孟良媛呢?”孟初眸光如?水。
赵祈凝视她半刻,突然就低下头吻住了她,幕离被随意丢在地上,轻薄的垂领衣裙在动作间遮挡不住什么,被他尽收眼底。
床帐落下之时,传来赵祈沙哑的声音,“孟良媛已是昨日之事,等回了京都,府里只会有孟侧妃。”
两人胡闹一通睡醒的时候,屋里不知都换了几次冰了。
孟初趴在他身上,指尖在他喉结上打圈圈。
“爷,你查清楚为什么百姓不收稻子了吗?”
赵祈抓住她的手,如?今他也习惯只要不涉及太多的事情?,都会跟孟初透露几分了。
“还记得之前我们曾借宿的那?处庙宇吗?”
这?怎么能不记得,当时在余州,可还给人留下了一场江湖术法?,他们走时还有百姓觉得是真有神仙显灵。
“又是那?个大吉祥佛?”孟初心里已经认定这?个为邪门歪道了。
赵祈想?了一下,透露了一半:“大吉祥佛这?个野狐禅就出?自乌州,自称为娑道教,近几年以乌州为据点,一直在往外扩散。”
“那?这?跟收不收稻有什么关系?难道是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若真是做手脚了,事还好办了,只可惜更加难以下手,“这?邪教以大吉祥佛为借口,说有神谕,不许百姓收稻,必须要等到他们算出?个时辰才能动。”
孟初第一个反应就是不信,百姓又不傻,他们不收稻子粮税怎么办?之后一年的粮食又怎么办?
赵祈在心里叹气,“稻子收的晚,若遇到暴雨,则更是损失惨重,可娑道教拿出?银子补贴,加上因为粮税收不上来,朝廷还一再为乌州下调粮税,一来二去,百姓竟然比收了稻还赚一些。”
“甚至有民风彪悍的村落,会背靠娑道教向过路人下手。”顺子就是差点栽进去,不过他当时若是不跑,可能被搜刮完财物就被放走了。
话虽如?此说,但连孟初对?这?些政事一向不敏感,也能意识到如?果乌州再这?样下去,一定会出?大乱子,到时候娑道教给百姓再多银钱又如?何?恐怕乌州粮价再难控制。
赵祈话也只能说些了,至于乌州官员中有娑道教的人,而娑道教后有前朝余孽的影子这?些事,只能在奏折中写?清楚,直接呈给父皇了。
当年曾传言前朝太子逃至乌州,本以为不过民间传闻,如?今想?来恐怕不是空穴来风,娑道教的出?现绝不是一时的功夫。
那?日温存之后,赵祈白日虽然是在宅子里,却还是见不到人影。
怡兰拿了东西来给她染蔻丹,以往孟初能靠在小榻上半天不挪窝,今日却总是有些心浮气躁。
“怡兰,好了没有?”
“主?子,还得等半个时辰才上色。”
“再去拿些冰,天太热了。”
怡兰有些迟疑,今日已经是孟初第三?次要她去拿冰了,平时主?子也没有这?么怕热过。
她心思杂乱,但还是立马应了声,但出?去后却没有到宅子里置办东西的库房那?边去,反而是绕到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