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太冷了,宁乐知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洗澡,邹戎让她泡了脚後又给她擦了擦身,换上睡衣,再安顿她躺下。
邹戎自己倒是去洗了个澡再回来,躺下後在她额头上吻了吻,柔声说:“乖乖,晚安。”
宁乐知早给他一通折腾弄醒了,见他回来就往他怀里钻,仰起头撅着嘴去亲他,亲的吧唧吧唧响。邹戎低笑着回应她,两人就跟玩儿似的亲了会儿嘴。
亲着亲着氛围就开始不对劲了,不知不觉宁乐知已经跨骑在邹戎身上,邹戎双手握住她的腿根,气息不稳,手上迸发的青筋都在诉说着他的忍耐。
她抵着邹戎的额头,看进他漆黑明锐的双眸中,笑弯了一双眼,问:“想我了吗?”
发现怀孕到现在,他们已经好几个月没有亲热了,今晚的氛围很好,宁乐知承认,她有些想邹戎了。
邹戎的反应很强烈,他声音哑得就跟上火了似的,压抑着渴望说:“乖乖,我都快想死了,你别再刺激我了。”
天知道她只是有点想,邹戎简直就要憋坏了。
宁乐知被他眼底压抑的饥渴撩得情动,低下头去舔了舔他的耳垂,小声说:“戎哥,我也想你了,我们做吧。”
“不行,会伤到你。”邹戎内心煎熬着,口中拒绝着,手却把人往自己怀里按,侧着脸蹭她企图缓解自己的欲念。
宁乐知感受到他的难受,轻声说:“上周産检你不是问过医生了吗?快五个月了,早就稳了。你轻一点,可以的。”
他确实问了,但还是不敢,实在怕自己控制不住伤到她。
可是宁乐知今晚就是打定主意不放过他了,手探进他的裤子里,一把握住他上下动作,美眸满是笑意地看他激动兴奋得颤抖的模样。
邹戎粗喘着看她脸上狡猾的笑,不再忍耐,拨开她的手,给她调整好姿势,两人配合着轻轻地弄了一次,草草解了个馋。时隔几个月的欢好,即便不尽兴,两人也是满足的。
结束後邹戎搂着她,给她擦拭额上的薄汗,柔声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宁乐知摇了摇头靠到他胸膛,有些感慨,“戎哥,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也是在这里,这个房间,这张床。当时我们……那个时候,我真的好喜欢你,想到那也许是这辈子最後一次见你,就发了疯似的想把自己献给你。”
邹戎不由自主被她的话带回四年多以前,想到当时自己要了她却不负责任的事情,疼惜的吻细密地落在她眉心丶脸颊,有些无地自容地说:“以前让你难过了,对不起。”
宁乐知摇头,道:“我自愿的,想让你记住我。”
邹戎心疼地将人抱得更紧,道:“傻瓜,我本来就一辈子都忘不了你。”
宁乐知听着他说话,疲倦地闭上眼睡了过去。
邹戎听着她均匀的呼吸,低下头,用目光细细描摹她,眼底的爱意快满溢而出。结婚两年多了,他对宁乐知的喜爱一点也没淡去,反而历久弥坚。如今他心爱之人要为他生儿育女,叫他不知道怎麽才能对她更好一些丶再好一些。
他的唇贴上宁乐知的额,虔诚地亲吻自己的神明。末了,大掌覆上她微微凸起的小腹,轻声说:“小乖乖,快快长大吧,爸爸妈妈丶姥姥姥爷丶舅舅舅妈都很期待与你见面。”
5
第二天早上,杨国成带的车队要去珠峰大本营,当天不回来,估计等车队的人再回来,宁乐知和邹戎就回川省了。所以二人早早就起床跟车队的人一起吃了顿早餐。
听见车队的人讨论去珠峰的活动,宁乐知不无艳羡地看向邹戎,眼睛里都写着想去。
邹戎力道很轻地捏着她的脸颊,说:“乖乖,别任性,你现在不能去。”
宁乐知不高兴地鼓了鼓腮帮子,没有回话。
邹戎反而乐颠颠的,给她剥了个鸡蛋,说:“明年吧,明年你休探亲假我们再来一趟。”
宁乐知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杨国成和常凡出了餐厅抽烟,隔着玻璃看这两人秀恩爱,一脸牙酸的模样。
常凡吐了个烟圈说:“我昨天都没认出来,邹戎他媳妇儿原来是当年跟我们车的那个小宁博士,她那个时候还像个小女孩似的。”
杨国成也乐呵着说“是”,其实他昨天也觉得宁乐知有些陌生。她看起来丰腴了不少,连脸颊都丰盈了,但不是说她胖,而是说她现在的身材很匀称。就像一朵花包盛开成了绚烂的花朵,显然是得到了充分的滋养,看得出来邹戎和宁乐知的小日子过得很幸福。她也从一个小女孩,变成马上要当妈妈的女人了。
故地重游丶遇见故人,都很容易让人心生感慨。
常凡又说:“其实我昨晚突然想起来,他俩该给我个媒人红包吧?要不是我起哄让他俩亲一个,他俩还没有今天呢。”
杨国成一言难尽的看着自己的老夥计,说:“你这记忆力,当年好好读书都能当小宁博士的师兄了。”
常凡哈哈大笑,揽着杨国成的肩笑道:“要我说,他俩正经的媒人还得是你。”
两人又聊了些其他有的没的,到集合点去等人齐。
车队的人纷纷上车准备走了,宁乐知和邹戎站在路边向他们挥手示意。
等人都走了,邹戎揽着宁乐知说:“我们也走吧。”
宁乐知笑眯眯地从口袋掏出地图来,指着其中一条标红的路说:“这次我们走川藏线回吧。”
他们的旅途再度啓程,而邹戎会一直陪宁乐知走遍山川大泽丶走过每一个春夏秋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