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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去(第2页)

禽兽半哄半威胁,蓝静面无表情看着他靠近,突然妩媚一笑,禽兽更加心猿意马,飞扑过去,被蓝静猛地一脚踹倒,错愕间,蓝静抽出草垛里藏长棍,长棍头端削尖,如矛,她使出在脑海里描绘过千万遍的枪法,回天运斗,矛尖旋转而出刺向禽兽的脖子,可惜她空有想象从未练习的招数真正施展还是有偏差,矛尖只划中禽兽的脖子,划穿动脉,鲜血喷涌而出,矛棍也断裂,禽兽倒地,蓝静乘胜追击,扑上去骑在他身上,左手死死按住禽兽的头,将他悲鸣的痛呼声按在嘴里,右手举起断裂的矛棍,猛地插进禽兽的眼里,洞穿脑袋。

一切发生在瞬息间,禽兽只来得及用沾满鲜血的手挣扎一二便没了气息,蓝静用了两年时间,无数次绝望又无数次以仇恨激起自己的求生欲,终于成功杀死了一个仇人,也许,她该趁着大军庆贺之际,点起一把火,将所有谟羯人都烧死,所有谟羯人都是她的仇人,所有俘虏都是懦夫,仇人该死,懦夫该杀,包括她自己,抑或是……

“你逃吧,宝莱娜。”

蓝静回神,老妪站在门口,背後远处烛火逆光,她看不清老妪的神情。

“往东边去,那里是你的家。”

良久,“你帮我,我恨你,我会杀光所有谟羯人,包括你。”蓝静从草垛中摸出一个小包袱,里面有一个火石,一个装满烈酒的牛皮袋,一点干粮。她还需要一匹马,老妪掩护她去到马圈,蓝静毫不犹豫牵走乌云的母亲。

“要等一个机会,人多的时候,最好他们在庆贺的时候,在午夜人最松懈的时候,最好有一匹马,在离开时不能骑马,要等走远了些再骑马,雍州在东边,太阳升起的方向,草原最怕遇到狼群,狼怕火,最好能带上一些烈酒和打火石,如果不能在午夜逃跑,就制造动静,草原最怕火了,营帐烧起来,就能吸引大部份人注意……”

蓝静牵着马避人耳目,疾步往外走,每日她都会盯着太阳升起的地方,无数次,心中早已记住方向,她只要头也不回往那个方向去,不知走了多久,身後已看不见王帐,她翻身上马,没有马鞍,险些掉下来,她死死抱住马脖子,腿夹马肚子,不顾颠簸,只想再快一点,东边逐渐亮起,她看着山间升起的日晖,仿佛马上就要回到家去。

“驾!”身後追击声渐起。

“快点,再快点!”乌云的母亲也是一匹战马,也许是感受到蓝静的焦急,它速度更快了,蓝静几乎抓不住它的鬃毛,太阳越来越近,她几乎要抓住太阳,一个带鈎的长绳飞了上来,鈎子扎中马屁股,一拽,鈎下一条肉,马速度慢了下来,又是两条套绳,一条套中蓝静,绳子一紧,蓝静被凌空拽起,狠狠摔到地上,她慌忙团起四肢,马蹄在她四周践踏,几次险些踩中她,乌云的母亲被绳子套中头,马身侧翻,马头恰好撞在地上的石头上,鲜血从马眼中渗出,没多久,没了气息。

追击的四人是平日与那禽兽一起欺辱蓝静的人,也许他们也想趁着宴席发泄欲望,来找蓝静时发现禽兽的尸体,他们发现马死了,一顿咒骂,拿起鞭子抽打蓝静泄愤。

“行了,别打死了,带回去。”

他们将蓝静双手捆起,用绳子牵在马鞍上,死去的马肉不能浪费,一并绑着拖行回去,蓝静被马拖行在後,速度时快时慢,他们折磨着她,却不想折磨死她,漂亮的脸蛋不能白费了,日头渐渐盛起,蓝静舔舔干渴的嘴角,阳光不再是希望,而是折磨她的利器。

四人商讨着一会怎麽玩弄她,等玩弄完了再推出去给那禽兽抵命。

回到王帐,蓝静发现和禽兽尸体一起的还有老妪的尸体,她不知道在什麽情况下,这些禽兽发现她杀人後会把帮凶老妪也杀死,她已无暇他顾,她马上也要死了。

谟羯大巫经过时发现匍匐在蓝静身上的四人,跟随她的还有左贤王阿莱夫,在王爷面前,几人不好继续放肆,提起裤子,退到一边。

阿莱夫和谟羯大巫不在意这些,si人连忙把一个小女奴连杀两人的暴行说出来,还偷走战马逃跑,因此跑死了一匹战马,谟羯大巫正好要挑选奴隶,便让人带上罪大恶极的女奴,还在奴隶营挑了几个。

来到大巫的营帐,桌上摆着几棵青紫的草,大巫将草倒进石臼中捣碎,研磨出汁倒进碗中,分出一半,分次稀释,便让人抓住其中一个奴隶的头,将没稀释的草汁灌进去,那奴隶瞬间七窍流血而亡。

“毒性太强了。”大巫平静说着,拿起另一个稀释一半的碗,擡手随意指了指另一个奴隶,那奴隶见前面人死得太惨,心生惧意,转身要跑,被士兵死死压住,毒水灌进去,又是七窍流血而亡。

接连几个,无论稀释几次,都是瞬间暴毙而亡,轮到蓝静,大巫揪起她的头发,露出精致的面容,她一直面无表情看着奴隶一个又一个死去,此刻她的心里只有解脱。

大巫用沙哑的声音诡异地笑着,“可惜这漂亮的脸蛋了,据说南边还有人皮傀儡术,可惜我这次去南边,只带回这几棵毒草,还没我学会傀儡术,没关系,你若死了,我会把你的皮剥下来风干,等我学会後一定把你的皮做成漂漂亮亮的傀儡。”

大巫掐开蓝静的嘴,恰好阿莱夫的手下进来复命,见到蓝静,诧异一声,“咦?”

阿莱夫本就看着大巫做实验实在无趣,见手下异样便问道,“怎麽?你认识她?”

那手下不敢说他曾经也玩弄过蓝静,便回道:“回王爷,这是老匹夫的孙女,当初您命人掳走老匹夫的孙子孙女,孙子当初就已经砍下头颅送到战场上给老匹夫,留下这女娃做女奴。”

阿莱夫唤起久远的记忆,“哦,宝莱娜。”

大巫不管这些,毒碗倾下,就要灌进去,阿莱夫出声制止,“慢,过些日子就要在沧州谈和,听说是老匹夫带队,当年送了大礼,老朋友再见面怎麽能失礼,我知道该送他什麽了。”来回打量,想到一个好主意,“大巫,也许你该试试死去奴隶的血液。”

大巫眼睛一亮,疯疯癫癫大笑着,“对极是极,吃了毒草的奴隶,血液也应该是有毒的。”她用刀割开奴隶的喉咙,用空碗盛满鲜血,捧着一碗腥臭走向蓝静。

越国公奉旨与谟羯和谈,左贤王在战场上大获全胜,後谟羯王重病,左贤王主持大局,以铁血手腕和不可抗拒的战绩把控政局,因此无暇顾及战场,才接受了轩辕的和谈,越国公带领鸿胪寺二少卿及一干大臣来到沧州。

与越国公和谈的是右贤王卓力格图,双方定在沧州二十馀里地搭了营帐,两国商交如无硝烟之战场,你来我往,呈剑拔弩张之势。谟羯虽打了胜仗,可外交经验不如鸿胪寺衆卿丰足,唇枪舌剑下,双方签下盟约,割四州,奉万银,谟羯与轩辕以玉兰为关,偃武息戈。

越国公不善言辞,仅坐镇一方首位,以作震慑之用,右贤王落了下风,其贪婪没得到满足,便故作大方,提出歌舞庆贺两国友交。

右贤王一鼓掌,帐外一队衣衫轻薄头戴面纱,赤脚上挂着珠串的舞女鱼贯而进,身姿婀娜的舞女伴随胡笳声起,翩然起舞,靡靡之音,领舞的女子是中原人,在一衆曲发碧眼鹰勾鼻舞女间,显得格外显眼,身姿娇小,肤若凝脂,乌发及腰,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领舞回眸间,盈盈明眸望向主首位,媚眼如丝,在看清客主位的越国公後却脸色大变,惊慌间,跳错了舞步,当即跪地不起,右贤王大怒,酒杯一扔,水洒领舞脸上,浸水後的面纱不堪负重,岌岌可危,女子当即用手按住,却不敢出声求饶。

右贤王用谟羯语骂了很难听的话,在场的轩辕朝臣多数听不懂,但也无人为一卑躬屈膝取悦男人的奴婢动容,与谟羯人多年打交道的越国公却听懂了些,微微皱眉。

当听到右贤王让人把女子拖下去处以极刑,越国公出言阻止,“罢了,右贤王,不过一个小小的女奴。”

“越国公看上此奴?不若本王赠与你何如?”

衆臣皆知,越国公钟爱亡妻,连妾室通房也不曾纳过,右贤王此举不过辱没越国公,正想出言阻止,却见越国公缓缓点头,“多谢王爷美意。”

右贤王大笑,挥挥手让人将女奴领下去。两大头兵上前,想提起女奴,却不知为何,女奴一直保持跪趴之势,双手死死抓着地毯,十只泛白,低垂着头,两大头兵使力一擡,才将女奴提起拖行而出,女奴的背影却如赴刑场的将死之人,颓然气弱。

双方签下盟约後,各自起军退守,轩辕一方计划先回沧州整备,再啓程回京,轩辕这边两大头兵接过给越国公的献礼——领舞的女奴,押上板车,以马拉之,那女奴却突然反抗,大吼大叫,明明是中原人,嘴里是一口胡话,多年兵交下,轩辕的士兵对谟羯人生痛恶觉,见此,更是厌恶中原女奴的野蛮粗狂,一怒之下,举拳就想打下去,被人一手制止住,回望却是不知何时走来的越国公,两人当即恭敬退守。

越国公脱下披风,盖住女奴薄纱舞裙下单薄的身子。“回去吧。”女奴背对着越国公的双肩一颤,缓缓爬上了板车,低头默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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