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像正常人一样站起来都做不到了。
她嚎啕出声,疾痛惨怛诉诸于上天,像是要嚎出血来那样哭,“春姐想救我,大夫想救我!我也想救我!”
于家婶子面色一僵,狠狠呵斥道:“谁教你把这些私话说出来的?真是不知检点。。。。。。”
突然,她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鸡那样,哑住了所有的声音。
因为,一把刀横在她脖子上。
冷慕白不知何时站到了她身边,平静道:“够了。”
“你用手撕扯彩云,所以剁下你手。”
冷慕白从她脖子上移开刀,空着的手钳制住于家婶子的手臂,就像刚才她钳制彩云一般,让被钳制的人,动弹不得。
说完,冷慕白手起刀落,伴随着一声尖叫,于家婶子的手,应声而落。
冷慕白脸上被溅了花一般绽开的鲜血。
所有人都呆呆看着这一幕。
他们都是一辈子在田地里劳作的百姓,最多只见到打架打到头破血流,何曾见到,何曾见到,这麽干脆的残忍的的一幕啊!
冷慕白松开手,于家婶子痛得蜷缩在地,大声嘶喊着:“好疼!好疼!疼死我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不一会儿,她身下就流了一滩血。
冷慕白回头,看着已经吓得面如土色的彩云,认真问道:“你流的血,这麽多够吗?”
彩云艰难地从现在的状况中,挤出了一丝清醒,颤声道:“我不知道。。。。。。”
冷慕白又把刀横在本来站在于家婶子旁边的男人的脖子山,继续问:“这是你丈夫吗?”
彩云回答的声线都发着抖,“是。。。。。。”
冷慕白刀锋下移,道:“你给彩云传上病,所以剁你根。”
那个男人急急後退,可他哪有冷慕白的速度快,冷慕白拎起他的脖子,就跟拈起一只蚂蚁似的。
她盯着他下半身某个地方,那个男子想挣脱,拼了命地挣脱,可冷慕白的手纹丝不动。
冷慕白想下刀,可是又想起之前寸想娘说的话,说这样会脏了刀。
那怎麽办呢?
不管了,刀脏了洗洗就是,刀又不会被染上病。
只要斩断染病的根源,就好了。
她扬起刀,却听明春一声短促的叫喊:“慢着!”
冷慕白手顿住,歪过头看她。
男人以为她是来阻拦自己的,大喜过望,用吃奶的劲儿掰着冷慕白的手,口中喊道:“春娘救我!”
谁知他擡起眼,就见到了让他恍如置身地狱的场景。
明春不知何时已经从自家屋子里面取了一把柴刀,递到冷慕白面前。
冷慕白看着那把柴刀,刀刃已经很钝了。
可是没关系,她手很快。
明春也知道这一点。
冷慕白接过刀,男人已经冷汗涔涔,疯了一般扭动着身体。
她手果然很快,不过一息,男人身下就掉了块血淋淋的肉出来。
彩云呆滞地看着她的丈夫,也如她一般,下身一刻不停地,流着血。
她一生中,终于在此刻,感受到了一种快意。
无与伦比的快意。
血债血偿的快意。
“啊哈哈哈哈哈哈!”她涕泪横流,嘴巴却张得极大,仰着天,发出此生从未有过也不会再有的大笑。
她第一次想让所有人,都听见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