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宛又挣扎了几秒,捏着鼻子喝完了。
“都怪你!”她喝完,就恶狠狠地瞪着司延,“都怪你!”
司延笑了一声,从围裙的兜里掏出一颗糖塞到了陶宛的手心里,脸上带着无奈的笑。
“又怎麽怪我了,这不是你给我准备的'惊喜'吗?”
“陶宛,”司延用指尖敲了敲杯壁,嘴角勾出一个笑,“这可是你要穿的。”
“对啊,是我要穿的。”
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陶宛直接就承认了。
可是——话又说回来,两人昨天那是一个人的事情吗?
那一个人,那能把自己玩成那样吗?
那一个人,能把自己玩的今天屁股还痛吗?
“但是,你可以把我给推开啊!”陶宛说完,痛心疾首地看着司延。
司延罕见地顿了一下,大脑高速旋转,试图跟上自家女朋友的脑回路。
“所以,你穿成那样going,不是,奖励我,然後让我把你给推开吗?”司延犹豫开口,“是这样的吗,陶宛?”
“对啊,”陶宛嘴里振振有词,舌根上还残留着的姜汤味道助长了她的气焰,姜汤实在太难喝了,“你可以一把把我推开,我就会识相地走了。”
司延:……
“我推开过你吗?都是你推开我,”司延被逗笑了,转念一想,又含笑看着对面的那个人,“要麽,你再穿一次,我这次保证推开你。”
陶宛一愣,熟悉的既视感席卷而来,吼道:“我不是傻子!!”
“哦。好可惜。”司延视线飘忽,举起手边的杯子,喝了口空气。
*
或许是快要五一放假的缘故,也可能是为了可怜明天周日还要调休的打工人,A市于本周六再次迎来了一个难得的大晴天。
陶宛下床,“唰”的一下拉开了窗帘,清晨的阳光是最宜人的,她闭上眼睛,静静地感受着阳光晒在脸上暖洋洋的感觉。
司延翻了个身子,把被子揪起来高高盖住了自己的脸,她伸出一只手,朝陶宛挥了挥。
“小宝,先拉上窗帘,困。”
“哼哼,”陶宛走过去,居高临下地打了一下司延的手,可又马上被司延反手握住,“你还要赖床,太不成熟了!”
“那可以不成熟地把窗帘拉上吗?”司延擡头看了眼时间,现在还不到早上6点钟,陶宛昨天睡前跟她说的“发奋图强”,竟然是真的。
“我要去练舞了。”陶宛俯下身子亲了亲司延的额头,一半体贴地拉上了一半的窗帘。
以腰部为分界线,司延感觉自己下半身上的被子被太阳晒得热乎乎的,更好睡了。
“嗯。”
“……加油。”
*
两个小时後,早上8点钟,陶宛从舞室走出来的时候,司延已经洗漱完了,也换上了衣服,正在厨房忙碌。
两人昨天睡前已经商量好了,今天哪也不去,一起留在家里做家务,把冬天的厚衣服收拾一下,再晒一下被子,把一切都打理妥当。
免得五一回来後,陶宛要准备决赛,司延要去公司上班,两个人又没时间了,还要一拖再拖。
也是因为今天要干活,司延并没穿平日里她钟爱的衬衫和大衣,而是从衣柜角落里掏出来一件灰色的纯色长袖,随意地套在身上,两边的袖子都被高高挽起,堆叠在手肘的地方,小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而漂亮。
陶宛这麽看着司延认真的侧脸和围裙细绳下勾勒出的一截细腰,莫名感觉对方做饭的样子有点性感。
“司延,你好性感啊。”
陶宛走过去,轻轻地从後面环住了司延的腰,抱着她左右摇晃。
“夸我性感今天也要喝姜汤,预防。”司延侧过身子,补回了陶宛早上的那个吻。
陶宛面无表情地松开了司延的腰,冷冰冰开口:“哦。”
司延被她的变脸逗笑了,她索性转身,把手里的汤勺递给了陶宛,又把围裙脱下来,帮陶宛套上,人转到後面,系了一个很对称完美的蝴蝶结。
陶宛做饭是人菜瘾大,不一定能帮上什麽忙,但一定要有参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