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下用力,“咔哒”一声,终于扣了上去,开口处瞬间被勒出来一块。
陶宛这才意识到自己买小了一号。
“勒,不要扣了!”
“司延,再帮我……”陶宛都快要站不住了,双腿打着颤,又把自己的身体往前送了送,想让司延再帮帮她。
刚擡头,面前人的五官快速放大,未说出口的请求化为破碎的呜咽自喉中溢出,再很快转换为甜蜜的呻吟。
哭声和喘息声一并被清脆的铃铛声吞没。
房间的窗帘和灯都已经被陶宛事先关好,可此时毕竟是白天,屋外天光大亮,窗户没关紧,一阵风吹过掀开了窗帘,阳光瞬间倾泻而入,把一切都照得万分清晰。
照亮了床上交叠的两人,也照亮了床尾静静躺着的一截橘色尾巴。
陶宛软瘫在床上,司延额发上的水珠随着两人的动作滴落在她的脸上,再混杂着眼角流出泪水一并滑落。
司延好整以暇地观赏着身下人糟糕失神的表情,她把手抽了出来,一线的亮光下,司延的指尖闪烁着黏腻的光泽。
“陶宛,我来帮你戴尾巴吧。”司延说着,没等陶宛反应过来,已经把她翻了一个面,背对着自己。
陶宛一阵紧张,伸出手可怜兮兮地挡在自己的身後,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整个人湿淋淋的。
“呜呜,不要尾巴……”
“司延,不要……啊!”
*
周五早上日出前,屋外就飘起了轻纱般的雨丝,两人放学刚回家,陶宛就钻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一来为了洗掉身上笼罩着的寒气,二来为了今天第八百次确认一下,自己屁股里到底有没有遗漏东西。
“啊嚏——”
陶宛捧着司延给她调的热蜂蜜水,又把自己往厚重的外套里藏了藏,无力地掀起眼皮,神色恹恹地看着餐桌对面的人。
她想瞪人,这会都没力气了。
“都怪你,我感觉要感冒了。”陶宛吸了吸鼻子,吸进去一堆空气。
昨天两人一直玩到天完全黑下来才停。
虽说晚上睡的是素的,可一觉睡醒,陶宛的喉咙都叫哑了,司延则在家里找了半天眼镜,找来找去,最後在陶宛房间的床底找到了。
眼镜镜片上的液体一时半会擦不干净,司延今天戴了另外一副眉框眼镜。只是在送去清洗的时候,破天荒地戴上了口罩,可即便如此,还是遭了眼镜店店长几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陶宛那边也不算没影响。今天一整天,她都感觉提不起劲,哪哪都痛,也不是酸痛,是被磨的痛。
“还没呢,不要给自己这种暗示。”
司延起身,伸出手摸了摸陶宛手里的杯壁,温度有点凉了。她把杯子抽出来,加了点开水又重新推到陶宛的面前。
她身後,厨房竈台上的小锅正“咕嘟”作响。
“先喝掉,我熬了姜汤。”
一听“姜汤”,陶宛瞬间苦起一张脸,司延的厨艺再好,难喝的姜汤也还是难喝的。
“早知道昨天不穿那麽少了。”陶宛不适应地挪了挪屁股,就算尾巴被拿出去了,也过去了近一天一夜,她还是感觉下面有东西堵着。
太花了,她和司延还是传统一点吧。
“我可是开空调了。”司延端着一小瓷碗姜汤走了过来,她刚拖完陶宛房间的地板,一头乌发被陶宛送她的簪子盘了起来。
本应是温婉可人的发型,却因为她接下来的一句话落在陶宛眼里成了十足十的流氓,“都是你说热,我才关的。”
陶宛竖起眉,控诉司延的恶性:“我热!还不是因为你动作太快了!”
“我说了对不起。”
“说了对不起就可以加速吗?!!”
司延把姜汤放在了桌子上,把陶宛手里只喝了一半的蜂蜜水给拔了出来,在陶宛的注视下一饮而尽,转而把面前姜汤推了过去。
“那我下次不说了。”
“先喝姜汤。”
陶宛缩在外套里,还是没动。
“凉了更难喝,药也更难喝。”司延淡淡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