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哪个瞬间,那个回答,他好像都是败坏至极了。
施薄轻叹的一口气,有些自嘲。
在他的心里,司钟是独一无二的,是他心里最纯白无洁的花,他高高挂起,不染尘。
第二天,司钟依旧早早就出了门,施薄连他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然後今天上午的施薄答应了和迟炎吃饭,顺便还要去看一下施韶。
昨天就和施韶说过,这时候家里一定是有人的。
只是之前分明和哥哥说好一起去的。
现在家里除了吵闹的司防笙好像也没有什麽其他的声音了。
施薄出门前被叫住了,何肆鹤递给他一个包,说道:“这是给那个妹妹的东西,我们就不去了,你把这个给她。”
挺大的一个背包,施薄又想到了那天背着包司钟不让公司的话。
“嗯。谢谢何叔。”施薄的声音有些哽咽了,他不明白为什麽看到一个相似的书包竟会如此。
“何叔我走了。”
何肆鹤正要挥手说再见,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猛地一惊,说到:“等一下,还有一个东西忘了,我回房找找。”
施薄愣愣的,换鞋的手停了下来,又坐回了沙发上。
沙发上,司防笙埋着头不知道在手机上激动的点击着什麽。
施薄看了一眼没说话,但是一分钟後司防笙就发出了猴似的尖叫:“啊啊啊啊!!!!”
“我草,我这个手速居然没有抢到!”
施薄被狠狠的吓了一跳,皱着眉不满的盯着他。
司防笙已经完全沉迷手机了,施薄的表情他是一眼都没有看,或许说,他完全都不知道旁边还坐了一个人。
“笙叔!你在叫什麽!”
司防笙的视线带着疑问从手机上移到了施薄的身上,不解道:“你何叔的门票啊?你不知道?”
施薄不追星,而且一般空的时间都学习或者和司钟待在一起,怎麽会知道这些事情!
施薄老实回答:“不知道。”
“我去,你何叔的表演会!你知不知道这场票多难抢!我可是和你何叔打了赌。。。”
施薄老实的点头,嘴巴又不饶人:“看来你输了。”
司防笙把手机一放,靠在了沙发上,教育道:“小子,你不能这麽说!”
何肆鹤什麽都没有拿下来,空着手笑着从楼上走下来,说道:“他说他一定可以抢到我表演会的门票,我说他绝对抢不到。”
“因为很早之前我就抢过了,确实很难抢。”
司防笙不满的嘟嚷着:“你没抢到,怎麽还不相信我。”
何肆鹤伸手轻拍了一下司防笙的头顶,对着施薄颔首示意:“出去吧,到了。”
“哦哦。”一时间,施薄有些反应不过来了,难不成是现买的东西?
穿好鞋子背上包,施薄向两人告别打开门出去。
关门转身擡头的那刻,司钟就站在那里。
他在花团锦簇中,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得到了施薄的所有注视。
施薄的眼泪算是真的憋不住了,肩上传来的重量像是要把他压垮一样,怎麽都走不动。
分明是一个一米八的小夥,现在哭起来反倒像个孩子了。
这一哭就把司钟吓坏了,连忙跑过来安慰:“怎麽了?司防笙又欺负你了?”
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回答着说:“不。。是的。”
施薄的手小心翼翼的试探,最後还是强硬的把司钟一把揽进了怀里,说道:“哥哥,你怎麽在这里。”
司钟把头放在施薄的肩上,伸手轻抚着他的後背,道:“等你去见施韶,哥哥的记忆可没有那麽健忘。”
“嗯。”
司防笙站在客厅的落地窗看着外面的一幕,笑了笑:“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还不信。”
何肆鹤白了他一眼,又看着外面相拥的两人:“什麽时候看出来的。”
“见面没几次吧,这小孩不会隐藏,哪像我。”司防笙转身坐回了沙发,“他的喜欢就差说出来,也就司钟看不出来。”
“不然我们又来赌!我赌他们一定在一起!”
何肆鹤看他们已经上了车,也慢慢走了过来,不解的开口:“从我认识你开始,你就没有赢过。”
“这次一定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