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施韶偶尔回来看一眼,每次还都带些小零嘴。
司简身体不怎麽好,只有施韶回来一次才带些零食回来,虽然也都是一些适合老年人吃的健康小零食,但是还是不让司简多吃。以至于他对这些小零嘴有了极大的兴趣。
施薄慢吞吞的扶着扶手走了下来,整个人还是显得苍白。
看得司简以为他随时都要倒下来,恨不得上去扶一下这位本比他年轻许多许多岁的小夥。
“爷爷。”施薄半死不活的声音传进了司简的耳朵。
“乖孙,怎麽下来了,不在房间好好休息。”
司简缓缓说着。“对了,等会叔叔也会回来看看你。”
施薄正坐下饭桌,就听到司简的声音传来。
司防笙?
施薄挺喜欢他的,因为他总是没个正形,过去的时候总是逗得施薄笑的不行。
而且司防笙学习很好,虽说施薄不会做的题少之又少罢了。
“没事的爷爷,已经退烧了。叔叔不是很忙吗?”
何肆鹤最近昼夜颠倒,综艺和拍戏来回行动,司防笙哪来的时间回家。
施薄有些不解。所以问道。
司简把电视的声音关小,耐心回答:“你何叔压力大,请假带回来散散心。顺便看看你。”
施薄吃饭的嘴角抽抽,一副难以言喻的表情。
“好的。”
时间卡的正好,施薄吃完早饭,门外就传来了稀稀疏疏的声音,打开门,果然是司防笙回家了,牵着何肆鹤。
“笙叔,何叔。”施薄的屁股才离开椅子,便转过头向两人问好。
司防笙牵着何肆鹤向前走来,兴奋的道:“我们施薄怎麽恹恹的,快去跑两圈。”
施薄拍开司防笙正在他脸上捏的一只手,不开心的说到:“你才应该去跑两圈!”
何肆鹤没管两人,向坐在沙发上面的司简打招呼。
“爸。”
司简点点头,挥挥手又继续看电视。
“施薄,你是不是长胖了。”
“没有。”
“那你是不是锻炼了。”
“没有。”
“是吗?我听说司钟喜欢肌肉。”
“。。。。。。”
施薄不再回答他,说多怕是不尊重长辈,但是说少了司防笙就像个蚊子似的在耳边叫个不停。
这个时候,施薄只需要说:“何叔,麻烦你了。”
然後可以潇洒转身,大概率会听见司防笙的惨叫,小概率就是现在,更大的长辈在场。
很可惜,听不见。
施薄秉持着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原则,一步一步回了房间。
昨晚医生开的药还放在房间的桌上,施薄拿起药接了温水,就着吃了下去。
几分钟後便昏昏欲睡,随着午间高照的阳光,施薄躺在床上又睡了过去。
这一次,他又梦见了上次的人,可还是一样,施薄依旧看不清他的脸。
他过不去,更无法触摸这不切实际的一切。
身边像是被围了玻璃罩一般,那人吼得再凶他除了能看见嘴巴在动,听不见一点声音。
再一次,不了了之。
这一次醒过来还是上午,施薄伸手揉了揉太阳穴,喃喃自语:“做了什麽梦来着。”
司防笙和何肆鹤坐在客厅不知道在说些什麽,施薄可见之处早已没了司简的影子,想来又出去了。
司防笙眼睛一瞟就看见了站在台阶上向下看的施薄,十分热情:“哟,大侄子,醒了?”
施薄狠狠剜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楼上,书房,施薄瘫坐在椅子上,整个房间陷入一种静寂到恐怖的感觉。
直到昨天晚上,施薄才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变态。
他不希望哥哥离他而去,不希望哥哥娶妻生子。
或许是小时候见到哥哥的第一眼,又或许是看到画室里面所有画的第一眼,再或是,那天晚上得到回答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