棕袍女子转步走到院墙下,轻身一跃,进了县衙,径直去了水榭。
廊下两个影卫落下,长剑一挡,阻了她的去路。
“我要见郎君。”
棕袍女子撑着伞,望着水榭里,有些望眼欲穿。
“郎君不见任何人。”
影卫声音冷冷,没有一点人味。
“你们……”
棕袍女子察觉到影卫的来历似乎并非她所知的那样,眼中有些惊异。
棕袍女子还没说出口,长剑便闪着寒光架在她的脖子上。
“郎君之事,不必多言。”
影卫吐出八个字,眼神犀利。
棕袍女子咽下了话,浮起丝笑,转身。
郎君培养的人手不错。
棕袍女子走出几丈距离,出了垂花门,靠着假山,仰头看着花树,放下伞,擡手接了一瓣花。
“郎君和别人不一样,而郎君的秘密只有我知道。”
棕袍女子自言自语,眼睛里欣喜之色愈浓。
“我要守护他,不让任何人伤害他,一辈子,直到死。”
棕袍女子将花瓣攥在手里,牢牢握着。
“谁也别想抢走郎君。”
棕袍女子笑了一声,将掌心的花瓣揉烂了,扬手丢弃,重新撑起伞,跃出了县衙。
苏锦芝蹲在假山顶上,手肘顶顶身侧的女君。
“这人话里的杀气真重,也不知她口里的郎君是谁?”
“此人非善类,被她看中之人,想来身份高于她,且未必瞧得上她。”
梁宣玉握着剑,落下假山,回眸看向水榭。
“梁宣玉,你该不会想去瞧瞧那郎君长什麽模样吧?”
苏锦芝手搭上她的肩,挤眉弄眼。
“我还有事。”
梁宣玉侧肩,擡步就走。
苏锦芝追上去,嬉笑,“我知道,你放不下那位戴面纱的郎君,可是他都走了,泠王的人急着回去领功,就更不可能花心思找他,那位郎君眼下一定安全的很,再说人家有影卫保护他。”
梁宣玉一瞬止步,捏紧剑。
苏锦芝见女君如此模样,收了笑,挠挠头,“我猜对了?”
“你说的对。”
梁宣玉沉默几息,像是醒过神来,握剑的手微松,“泠王的人都离开了,小郎君身边有影卫护他无恙,我确实杞人忧天了。”
“那这水榭……”
苏锦芝心说水榭里的郎君也挺让人好奇,不然趁着经过,进去看看。
眼前人影一闪,苏锦芝眨眨眼,当即跟上。
“梁宣玉,你等等我!”
水榭中,阮言卿握着的棋子落在棋盘方格内。
“梁女君已经离开了。”
影卫继续道。
系着面纱的小郎君凤眸轻垂,将下错的棋子收回,徐徐放进棋盒,然後盖上。
“我的安危……”
阮言卿看向影卫,“清风堂竞选堂主,章程可出来了?”
“是。”
“送信去清风堂,我另有安排。”
阮言卿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