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长剑逼近踩着栏杆的青衣郎君心口。
“师傅!”
梁宣玉拔出插在地砖缝隙间的长剑,却依旧慢了一步。
血花绽开,断了腿的马奴竟然跃起,撞上了师璇长剑。
双眼愤恨的看着师璇,身子沉沉的撞在栏杆侧,口一张一合。
别碰他。
你不配。
我也不是阿矜的血亲。
我,本该是他的……妻主。
是你,抢走了他。
你这个僞善的小人。
师璇眼神颤起,无比清楚的看清了马奴无声的说出的这些话,头刹那间疼痛谷欠裂,握着剑柄的手青。筋。绷起,嘴角溢出了血丝。
“不可能!阿矜不会骗我!你住口!”
马奴扯开了抹嘲讽的笑,挺起身子,任由长剑插的更深,唇一开一合。
你放任他的家人被杀。
阿矜一直都知道。
所以他来求我。
我去见他。
你也在。
可是他毫不犹豫的隐瞒了我的身份。
你背对他,离开的时候。
阿矜很痛苦,就趴在我的怀里哭。
师璇内息乱窜,压抑不住的狂躁,後牙‘咯咯咯’的作响,将长剑转了半圈。
“你去死!”
马奴脸色惨白,仰头,看着身後踩在栏杆上的青衣郎君,眼神留恋又渴望,喉咙里发出‘唔唔唔’的声音。
寒玉染流着血的十指蜷握成拳,偏开了脸。
“谁让你挡上来的!你这麽蠢,我永远不想看见你!”
师璇哈哈哈的笑起来,松开长剑,站起,“你看他也看不上你,阿矜就更不可能!是你哄骗阿矜,趁虚而入,才博了他的一点怜悯!我不会信你胡言,阿矜只心悦于我!哈哈哈哈……”
师璇大笑着,吐出口血,可是仍旧颤着双肩,抑制不住的笑着,接二连三的吐出更多的血。
“师傅!”
“师傅……”
“师傅。”
师璇站直身,看向梁宣玉,眼睛里癫狂之色未褪,乌云压顶一般的沉暗,“五年,这五年,我救你之恩,收你为徒,悉心教导之恩,你以为已经还清了吗?”
掌门威压仍在,师命如山。
衆人应对怪物虫群之际,心神大半都移到了凉亭内。
阮言卿握紧手中玉佩,擡眸看着女君背影。
梁宣玉沉默片刻,松开了小郎君的手,跪在地上。
“师恩不敢忘,弟子视师傅如长辈,待小师弟如亲弟,此後也定始终如一,不改初心,不忘本分。”
“好!好一个不改初心!”
师璇抹去嘴角的血,看向阮言卿,阴沉沉的绷着脸色,擡手指人。
“那他呢?你不是与为师说过,此生不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