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没想明白,不是在聊程哥大学的事情吗,气氛怎麽就走到这里了?
程斯言内心惊诧于对方的敏感。
他已经比前些年好很多,至少手抖的症状明显减少,眼神真的可以出卖一个人。
车子在无声中驶入法院,程斯言要他在车里等待,小顾作为助手跟他一起进去。
这个案件涉及到未成年不予公开审理,所以没有办法让江闻野旁听。
江闻野看他身着正装。
一条暗灰色条纹领带规整的束起,刚刚好遮挡住突出的喉结,严整又禁欲。×
他想抽下他的领带绑住他,让他沉沦让他失去理智。
挺括的西裤包裹住那双又直又长的腿。
那双洁白的小腿,映入脑海,他想看那双洁白的小腿蜷起再伸开。
程斯言身影渐渐隐入黑暗,他喉结上下滑动,像饥渴的旅人,失去了水源。
程斯言再出来时已是三个多小时。
他脸色有些苍白,嘴唇干到脱皮,整个人也有些魂不守舍。
他当时为什麽决定学习法律呢?为了给自已一个公道?那太久远了,永远不可能了。
为了让更多遭受迫害的孩子得到救赎?
为了让那些猥亵儿童的混蛋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是听着受害人一遍遍讲述自已的遭遇,他仿佛又一次回到那个雷雨夜。
他不能放过自已,更不能放过那些丑陋的大人。
他是为自已也是为所有的孩子。
尽管很痛苦,但他不会放弃。
江闻野在他出现那一刻,目光就锁定了他,他看着程斯言慢慢走过来。
“怎麽了,在里面有发生什麽事吗?”江闻野问小顾。
小顾也一脸茫然:“没有,没有发生什麽啊?”
江闻野不悦的皱起眉头:“程斯言,你还好吗?程斯言?”
程斯言听到他的声音,回过神摇摇头。
江闻野拿出一瓶水递给他:“喝口水。”
程斯言接过灌了两口,干燥的嘴唇得到滋润。
唇色看起来好了一些,虽然脸色仍有些苍白。
“到底怎麽回事?”江闻野关心的问他。
“没事,我们走吧。”程斯言不愿多说。
江闻野斟酌着说:“你确定?是不是有人骂你?还是有人动手打人?”
“都没有,回去吧。”
“不回公司了,我送你回去休息。”江闻野发动车子。小顾打车回所里。
一路上程斯言沉默不语,他脑海里不断响起那个被告人的声音。
“是那个小女孩天天往我家跑,她肯定是在勾引我,我给她吃的,她还对着我笑,很明显她是喜欢我的,再说我也没做什麽过分的事情,你凭什麽告我!”
原告是位抱着孩子的母亲,她眼中含泪怒视着上了年纪的邻居:“你这个畜生!她才几岁就勾引你!她知道勾引是什麽意思吗?!手都伸到裤子里了,这不过分,什麽叫过分?!法官我请求枪毙他!”
被告发出猥琐的笑声。
那双鼠目紧紧盯着女人怀里9岁的小女孩:“囡囡,叔叔问你,叔叔给你的山楂糕好不好吃啊?叔叔是不是征求了你的意见,你是不是也同意了?”
……
程斯言脑子里轰地一声,脸色惨白。
是职业素养让他没有失去理智,桌子下的双手死死攥拳,指节发白。
後半程他不知道自已说了什麽,又是怎麽结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