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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梦文学>[HP/斯内普]十四行诗 > Sonnet 11(第2页)

Sonnet 11(第2页)

但当她将脑袋缓缓擡起,朝西弗勒斯勾勾手指,他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上前去——这是种少有的丶不叫双方厌烦的默契。

厚重的窗帘之後丶无人的禁书区域丶落满灰尘的教室……他不是她的男友,却可以吻她,就好像他们都并非心有所属,就好像那微张的两片唇瓣,从来就属于自己。他可以咬破面纱,可以对着它们施压,就好像丶就好像……

一吻结束,西弗勒斯盯着罗尔面上的每一处细节,她的红唇在吊灯下泛起水光。她拽过他的衣袖,鼻尖淹没在一片黑色之中。

“莫拉特鼠丶百里香酊剂丶芸香粉末丶海葱的球茎丶辣根——”米斯切尔的嘴角微微翘起,“应该还有火灰蛇卵和鸵鸟蛋壳……你没去禁书区?”

他没去禁书区找什麽黑魔法,他在不知道是哪的地方支了口坩埚,偷偷熬着福灵剂。

西弗勒斯不回话,他微微低头——薄荷丶青草丶白松香,罗尔用的香水越来越不像她自己。跟最近总在他眼前晃来晃去的麦克米兰似的,越长越不像类人生物。

他也该知道自己的球技有多烂的,即使在金色飞贼上动手脚,也比不过格兰芬多那个找球手。

“跟你说话呢,斯内普。”那两根眉毛皱到了一起。

“不关你的事,罗尔。”

其实他该去禁书区的,尽早把跟大脑封闭术有关的所有资料都找出来。不然等罗尔学会了无声的摄神取念,有些事情就乱了套了。

“王子殿下,您可真够无情的。”米斯切尔抓住他的领带,双手不断向上攀援,“您每晚都来我这,让我把一切都给您了,您却连一句真心话都不愿意对我讲,连个名分……”

眼前的人说着说着,却突然把自己给逗笑了。她的眉头不再向上耸起,所以全身上下唯一值得可怜的地方也不在了。西弗勒斯猜,一定是罗尔那小到只能用放大镜去看的廉耻心起作用了。

不对,她或许只是想明白了话里说的到底是谁的处境,于是抛下旁的一切,只选最开心的情绪捡了起来。

“明天有节黑魔法防御课,你知道?”

“很显然,我并不会像麦克米兰那个傻瓜一样,连课表都记不清。”西弗勒斯将领带从她手里解救出来,上面已经多出好几个指甲印。

“真想知道你在害怕些什麽,”米斯切尔扶着膝盖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上次教授带博格特来的时候,哎呀……你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西弗勒斯的双手在身侧逐渐收紧,他没法去反驳,三年级那是他唯一一次缺席。他隐约知道自己最深处的恐惧是什麽,所以并不想成为目光聚焦下的丶颤抖的小丑。

他不知道怎麽将举着酒瓶的托比亚变成一出喜剧,明明这故事从头到尾都写着一个大大的“悲”。

大概数字“3”真是有什麽奇特的魔力,三年後的今日,那老头又打算将博格特搬出来。

并不突然的,两条手臂从背後伸了出来。米斯切尔抱住他,将脑袋贴在他的背上,那里的骨头有些突出,于是她絮絮叨叨地说这些什麽。

西弗勒斯没去听,他知道有时候的罗尔就是这样莫名其妙。她必须抱住些什麽,抓着些什麽,好叫自己不会从安全的边缘坠落下去。她会说一些奇怪的丶无关紧要的话,他用不着听,她自己会幻想全世界的人都能听从。

这两条手臂不来自天使,因为天使的翅膀理应比雪还要洁白。但这两条手臂也够不上魔鬼的标准,至少在西弗勒斯黑色的眼中,米斯切尔黯淡却不够纯粹。

他看着她左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在她修长的手上占了半个指节的位置,银质的底座刻着繁杂的花纹,上面镶嵌着一颗圆润的琥珀。一只不知名的昆虫被定格在其中,维持着生前挣扎的态势。

这一定不是枚简单的订婚戒指,西弗勒斯知道博克家在翻倒巷里有家店,那里的东西或多或少都沾了些黑魔法。他不了解一枚戒指能藏住多少魔力,但他无比肯定的是,自己想要将它摘下来。

笨重丶碍眼丶莫名其妙……罗尔为什麽不这样觉得?

他过于纠结那枚戒指,将身後那人说的所有话都丢在一边,只给出敷衍的肯定。这敷衍能到什麽程度呢?直到米斯切尔拽着他在宵禁後的走廊上东躲西藏,最後终于来到一扇门前时,西弗勒斯都没想过问原因。

米斯切尔·罗尔做任何事,都是不需要原因的。

罗尔站在门前,花窗投射下彩色的碎片,在毛绒地毯上绘成一副奇异的图景。那女孩在他身边清了清嗓子,用无比正经的语气念出一句:“新鲜凤梨。”

这里是级长浴室。

这间浴室给人的第一感受便是白,所有东西都用雪白的大理石做成,陷入地面的浴池更像一个长方形的游泳池。浴池边大约有一百个金色的水龙头,每个水龙头把手上都镶嵌着不同颜色的宝石,甚至在侧边还支着一块跳水板。

西弗勒斯能想象格兰芬多那位卢平级长踩上跳水板,将是一副多麽搞笑的场景。五年级尖叫棚屋的事情过後,校长非但没把那几个人开除,居然还要求他和罗尔保守秘密。

一只狼人在霍格沃茨里随意游荡,踩着跳水板扎进洗澡池里,而其他人对此一无所知。每每想到这里,他就觉得这世界真是疯了。

回到眼前,窗户上挂着松软的亚麻窗帘,一大堆松软的白毛巾放在墙角。墙上挂着一幅画,镶在镀金的镜框里。画上是一个金发的美人鱼,躺在岩石上睡得正香。长长的秀发拂在脸上,随着他每一次的呼吸微微颤抖着。

他?

枝形吊灯上点满了蜡烛,暖色的烛光下,西弗勒斯没来得及考虑就已开口:“你知道男浴室的口令。”

“别大惊小怪,”米斯切尔轻点着魔杖,“你指望我带你去女浴室?除非你死了变成幽灵,要不这辈子也别想有机会。”

他根本没这个指望,更不会胆小到不敢面对死亡,变成半透明的幽灵。可他的真实感受在某些人那并不重要,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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