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一幕打的闻溪措手不及,牵着三点水连连後退几步,绊倒在地,她手磕到地上,护主心切,三点水张嘴就要去咬闻会的脸。
“三点水!”
来不及细想,回过神来,她整个手臂都在三点水的嘴巴里。
它身体健壮牙齿锋利,早上运动怕出汗闷热,闻溪内搭外只穿了件防寒御风的连帽外套,有瞬间,它牙齿像嵌进了肉里。
手臂痛得像要断掉,闻溪强忍着泪水捡起掉落的手机,按了三次屏幕才亮起,还好徐野立刻接了电话。
隔着一千多公里,梁唯深有五分钟的休息时间,心神不宁给闻溪打了个电话没人接,家里的电器也都关了电。
按以往的时间,她这个点应该牵着三点水回家了才对。
“梁总,开会了。”
吸烟室里人多,他在门口。
“马上。”
思来想去又给卫浩打了个电话,他隔了半分钟才接:“大清早干嘛呀?”
“耗子,帮个忙。”
徐野接到她的电话时,项目谈到收尾阶段,匆匆同客户道歉紧急赶到医院,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闻溪在电话里哭得他以为没命了。
“怎麽样了?”
“哥……”
犯了错,三点水趴在她脚边。
徐野看了看她包着的手臂:“摔的还是打的。”
“不是。”闻溪掉泪:“三点水护我时咬到了。”
“啧,还好冬天穿得厚,不然你这细胳膊有得受。”
知道在说它,三点水委屈呜咽。不是她穿得厚,是它咬上去便松了口。只是那一下用力过猛,也要了闻溪小半条命。
徐野:“她呢?”
“三点水咬伤了她的胳膊,护士带她去上药了,不知道弄好没有。”
“现在想怎麽办?”
闻溪擦着眼泪:“按你的想法来吧,我一刻也不想再看见她了。”
刚在病房里,她见了那个让她蓬头垢面郁郁寡欢甚至不惜跪下来求她的男人,一个是闻会怀胎十月生下的孩子,一个是她相识不过数载的男人。
溪比汪洋,湖比深海。
病床上的男人看着慈眉善目,对她毫不掩饰的打量也只是和蔼解释,还关心她为什麽会受伤。
多可笑,闻会能把一个生了病的男人照顾得容光焕发,却拉着亲手女儿在大街上哀求撕扯。
协议早已拟好,徐野拿出来,铺在她面前:“签个字,律师十分钟到。”
“哥……”
“你这个时候要是感情用事,我以後绝不会再管你。”
“不是。”闻溪哭兮兮:“你能帮我定张机票吗?我想梁唯深了。”
“你!”
“恋爱脑!”
越说,她越哭得凶。
另一边,卫浩被梁唯深吵醒後也没联系上闻溪,打了电话给乐露,她又找徐野才知道,人进了医院。
匆匆开车赶来,心脏病都快犯了。
“我说你们两口子……能不能老老实实过日子,带着我这一天天的,跟着七上八下的。”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