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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七 全书完（第2页）

“好好好，我不输了。”烬见此停了手埋进殷千昭的脖颈，大颗的眼泪划进殷千昭的领口，“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嘛，你怎麽，怎麽就……”

“抱歉，是我食言了。”殷千昭的眼皮动了动，显出一片空洞，安抚烬，“我们一定会回去的，回去之後我就不走了，就呆在你身边好不好。”

“大骗子！”

“嗯，我是大骗子，所以小蛇再让我骗一次好吗？带着我的魂魄去找殷明昭，这样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如果解决不了呢？”烬的心脏痛得要死，哑着声音质问。

“不会的，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我们本就同体，现在各自分离就把力量分开了，合起来就好了。”殷千昭竭力安抚，诱哄，“所以你就帮帮我好吗？小蛇。”

“好。”烬抱紧殷千昭，瘦弱的腰身让烬说不出一句拒绝，“那你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殷千昭低笑道：“我说，忘记我，你会答应吗？”

“不会。”烬声音闷闷的，拒绝得干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我就知道。”殷千昭咳出一口血，“这身体终归是人身，受不得波折。现在什麽时候了？”

殷千昭突然转变话题，烬犹疑了一会儿，擡头看了眼天色：“黄昏了。”

“是吗？美吗？”

“美。”

红了半边天的晚霞被夜幕正在慢慢被吞噬，亦入殷千昭流逝的生命。

“谢谢你来到我身边，我从来没有後悔，不管你之後做何选择我都高兴的，即便我现在大概明白你的选择，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做出另外一个选择。”

话落，殷千昭的身体便消散在烬的怀里，漂浮在空中的魂魄被烬收集起来，化作一颗小白光球，放到心口，接着捡起袖口滚出来的双子铃戴在手腕上，又将殷千昭的血衣焚尽，确保不留一丝痕迹。

烬幻化了成殷千昭的样貌，白绫缚眼，很快找到了殷明昭，殷明昭的千丝阵绞杀了许多傀儡，脸上的僞装毁去，同殷千昭五分相似的脸，虽然俊美却不及殷千昭眉宇的风情。

此时他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将乌巳护在身後。

烬一来，用殷千昭残留的气息将四周的傀儡镇压住，随即落在殷明昭面前。

殷明昭直起身：“怎麽样？”

“还差一点，剩下的要你去解决。”烬将殷千昭的魂魄递给殷明昭，“你带上这个去。”

“好。”殷明昭没有犹豫，触到光球时，那光球就融入殷明昭的身体，殷明昭只感觉身体暖洋洋的，“殷千昭，等我回来，我们再了结。”

“嗯，你去吧，这里我守着。”烬应道，看着殷明昭的身影飞远。

殷千昭最後一丝气息消失，周围的傀儡躁动不安，再次围了上来。

“千昭别逞强，我们来就好。”乌巳强撑着身体上前劝说道。

“您护好自己，我没事。”

言罢，烬摘下白绫，缠在手腕上，不管乌巳见到自己的真容如何诧异，驱动双子铃便始杀傀儡，杀得越多，越久，烬的动作就越麻木越机械，到最後烬连人形都快维持不住了。

那边，因为殷明昭的到来，战局发生逆转，盛凫被压制得无法还手，殷明昭身上的气息越发趋向光明，神息越来越重。

“这是脱离法则了？”两位神明在一旁看着，讶异出声。

殷明昭只觉身体越发轻盈，新仇旧恨在此刻得到释放，一招一式就像浑然天成那般杀得盛凫无力还手，再加上明胤他们的牵制，盛凫无力还手，想逃，却被殷明昭一击定在地上。

“凭什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伴随着殷明昭的最後一击，盛凫神魂俱灭，回溯阵更是将盛凫的最後一抹意识抹灭。

天光破晓，一切结束，带着暖意的阳光洒下来。

殷明昭除了感觉些许乏力，没有什麽不适，倒是明胤他们因为灵力耗尽，被法则压制，身体即将消逝。

“终于结束了。”明胤松了口气，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

“殷千昭呢？”赤钺撑着身体走到殷明昭面前，“怎麽明昭哥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