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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第3页）
“那倒是有劳你挂念了。”
一时相顾无言。
“阿姑，今日做什麽好吃的？”殷千昭见阿姑提着菜篮子出门，放下手中的药材，走上前询问。
“难得你回来，阿姑想着做个猪蹄汤，给你补补，看看，都瘦了。”
“哪有，我这明明是健壮。”殷千昭轻笑，眼中的笑意已经溢出来了。
“那你还吃不吃啦？”阿姑状似嗔怒。
“吃吃吃！吃的吃的，我等阿姑你回来做给我吃。”殷千昭讨好地说着。
“你啊！”阿姑无奈，“等我回来，多看看你的医书。”
“好！”殷千昭目送阿姑出门，等到看不到身影了才又拿起药材，对照医书，仔细研究。
殷千昭是年幼失去双亲，唯一的亲人便是阿姑，是父亲的妹妹。家里遭了变故後，便被阿姑收养，阿姑膝下无儿女，两人相依为命，日子倒也过得去。
殷千昭的父亲是学医的，自小耳濡目染，也是十分喜欢医术的，可惜，後来为了凑钱给阿姑治病，将自己卖去了青楼，成了伶，医术也渐渐荒废，如今重新翻看，熟悉感扑面而来。
“殷小医师？”
殷千昭反应了一会儿，才发现是喊自己的，站起身来，看向声源。
“你是？”
“真的是殷小医师！”那人看清殷千昭的面容後，很是兴奋，“是我啊，我是隔壁村的王义啊，你还记得吗？你给我阿母看过病的……”
这麽一说，殷千昭有了印象。
“是你啊！我记起来了。”殷千昭前前後後看了王义好几遍，“嫂子呢？没跟来？”
“嗐，你阿嫂啊，在家中待産呢，不好奔波。”
“是吗，喜事啊！阿嫂可好？这是二胎了吧？”
“好好的，这是第一胎，二胎还早着呢！”王义哈哈地跟殷千昭攀谈。
殷千昭一愣，觉着哪里不对，又想不起来。
“都说一胎凶险，王哥还是早些回去陪着阿嫂吧！”
“是是是，你说得对！”王义一拍脑门，有些懊恼，“殷小医师，我们下次再聊哈，到时候我带着你阿嫂他们一起来，可别嫌烦啊！”
“不会不会，来了热闹！”
“那我先走了……”
不等殷千昭回复，王义匆匆忙忙地带着一堆补品就往家里赶。
“这王哥……”殷千昭又看了看天色，临近傍晚，思量着阿姑怎麽还不回来。
微皱着眉头，殷千昭决定去寻阿姑。
“祭师，你觉得世间会有轮回吗？”赫连燕北端坐在“殷千昭”对面，手中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燕北为什麽怎麽问？”
“我……”赫连燕北一怔，脑中空白，“随便问问！”
“殷千昭”笑了一声，又落一白子。
“有，但是罕见！”
赫连燕北疑惑，等待对方继续回答。
“要麽功德无量，要麽实力超出世俗。”
“前一个好理解，後一个是怎麽定义的？”
“可毁天灭地，扭转局势。”
“这样说来，都很难做到。想来四族之内没有谁可以做到。”
“嗯，是这样的，不过，凡事都有例外嘛！”
“若真的有，怕早就载入史册了吧！”
“殷千昭”见他不相信，只是淡笑着不作解释。
又落一白子，随着棋子落下，“殷千昭”也消失了，只有空灵的声音响起。
“这一次算平局吧，你该回去了。”
幻境消失，赫连燕北在冰壁中被推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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