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
赫连燕北收回心绪,伸手抚上冰壁,企图找到入口。
这是幻境?还是记忆?
不容多想,找不到入口,赫连燕北只得沿着冰,往前走。
“殷家阿姑啊,我的建议考虑得怎麽样?价钱好商量!”浓妆艳抹的妇人亲热地拉着阿姑的手,笑眯眯地询问。
“不可以再加价?”阿姑抽回自己的手,眼中尽是算计。
“阿姑想要多少?”
“五百银币!”阿姑张开五指示意。
“这……”妇人一下子有些犹豫,“阿姑啊,再少点呗,行不行?”
“老板,不是我说啊,我家阿昭那姿色,稍加培养,得给你赚得多少,你这点钱还不够他以後赚的呢!”
妇人怎麽一想,觉得有道理,便门口答应下来,顺便拿出部分定金。
“以那孩子的气性,定然是不答应的,你可有法子?”
“不难,以阿昭对我的孝顺,我回去就告诉他我得了绝症,而你买通医师,告诉他能治,价格擡高点,你再出手帮忙……”
“如此倒也水到渠成。”妇人拍手,“不过,他父亲是医师,那孩子……”
“这你就放心,那孩子医术并不咋样。”
“好好好,我就放心了。”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才分开。
待两人走远,殷千昭才从浓密的树上跳下来,站在两人的位置上。
伸手抹掉眼泪,殷千昭抄了沿路返回。
“阿昭啊,阿姑回来了!”阿姑一进门,就中气十足地唤到,只是没看到殷千昭的身影。
心下疑惑,想着可能出去了,便开始打水洗猪脚。
“阿姑。”殷千昭进门看见阿姑忙碌的身影,忍不住鼻头一酸。
“回来啦?是出门吗?”阿姑甩甩水,望着殷千昭。
“我看阿姑你还不回来,就去找你,结果没找到,就想着回来等着……”
“啊,不好意思啊,路上遇到了熟人,聊了几句,没注意时间。”阿姑笑着解释,“对了,饭快好了,快去洗手吃饭吧!”
殷千昭一时哽咽住,但还是努力压制心中的酸涩,听话地去洗手吃饭,好像什麽都没发生一样。
不久之後,阿姑毫无征兆地晕倒,接着被检查出来绝症,毓香楼的老板慷慨就义,借与钱财,条件是殷千昭入毓香楼。
“玉昭公子,可是在思念家人?”侍童见殷千昭发呆,不由心生怜惜。
“嗯,在想我阿姑。”
“是公子很重要的人吧?”
“是啊!”
“我也想我阿姑,她是我母亲以外待我极好的人了,可惜前不久离世,但愿她在那一边都好吧,毕竟苦了一辈子了……”
侍童絮絮叨叨地说着,殷千昭也只是微笑,不去打断。
入了毓香楼後,老板给殷千昭改了名字,是个花名,叫玉昭,寓意着与过往断绝关系。
殷千昭也没有再见过阿姑,只是时不时派小童送些钱过去,而他自己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公子,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了,这样就可以很快挣够赎身的钱了……”
殷千昭手执眉笔,在精致的妆容上仔细地描摹。
确实是惊艳,清冷中不失温和。
“好!”
“跳的真不错!”
“一看玉昭花魁的舞啊,我这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不少了!”
“这位大哥,看来也是同道中人啊!”
“嘿,你小子是怎麽说话的,这里谁不是冲着玉昭花魁来的?啊!大夥说,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