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矜献摇头:“没有难受,就是……”
“小矜献。”怪异的男人走到了池矜献面前,弯下腰轻声喊道。
池矜献瞬时擡头,怯怯地後退了一步。
他认识这个叔叔,他来过自己家找爸爸,池矜献平常喊他乔叔叔。
可他此时的样子和往常找爸爸时不一样,有点可怕。
乔鸣微笑着,他没有废话,直接便上手去抓池矜献胳膊,池矜献吓得抱住陆执,大喊:“哥哥!”
陆执反手抱住池矜献,张嘴就狠狠咬了一口乔鸣的手背。
乔鸣吃痛“嘶”了一声,猛地把手缩回来,脸色难看。
但眼前把池矜献护在身後的陆执就像完全不会怕似的,他冷静道:“不要碰他。”
“呵,混小子你……”
“你想干什麽?”忽而,清润温和的音色严肃地询问出声,乔鸣一惊,转头去看。
“言爸爸!”
言悦身边跟着方守,他快速地到了地方,将陆执和池矜献拉进怀里,警惕地看着乔鸣,对旁边说:“阿守,报警。”
方守:“好。”
“我做什麽了?!”乔鸣睁着眼睛怒视,有些慌张。
“如果你是好人,法律绝不会冤枉你,”言悦道,“不会错杀,更不会放过。”
“我认识你,你去池家找过池绥。他的合作夥伴?”
他确实是池绥的其中之一位合作夥伴。
主要是池绥为投资者,而乔鸣是研究者。
精进抑制剂已经上市,可乔鸣研发出了名为“第二性别”的残次品药物,并致力于将这种东西推向市场。
池绥发觉及时喊停,和他终止了合作。
没有资金,就什麽都进行不下去。
不觉中,乔鸣就心存了恶念——他要改变池绥亲生儿子的第二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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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原……原原,事情没有发生,没有发生,别怕。”夜晚的客厅里,池绥拥住呼吸不匀丶脸色发白的原斯白,说,“不要害怕,安安好好的,好好的。”
原斯白只想想就觉得心有馀悸,吓得手脚冰凉:“我就是今天有一些事,没有……池绥,如果言悦没有去,他没有在,事情会该怎麽样啊?那我往後要怎麽办啊?”
“不会,不会,别瞎想,我来处理,好吗?”池绥吻了他的发,嗓音也有些沙哑,“我会处理得干干净净,别害怕。”
乔鸣彻底踩了池绥的逆鳞,无论是动了池矜献,还是让原斯白担惊受怕。
他几天不眠不休地把所有精力放在这上面,让人去查乔鸣最近半年私底下都在干什麽,最後发现他已经在用人做实验了,而那些实验品——无一存活。
听到这个结果时,池绥只觉得呼吸都被人桎梏住了,在原斯白面前他必须冷静,可一个人时他才体会出了这股後怕来得有多汹涌。
半个月後,乔鸣入狱,一个月後,法庭开庭,经过漫长的庭审,最终判处乔鸣死刑。
关于第二性别禁药禁止研发的相关法律,被一条又一条地列举丶执行。
法律即日生效。
一切尘埃落定,池绥这才觉得一块大石落了地。
终于长长呼了口气。
“睡了吗?”原斯白轻手轻脚地从池矜献的房间出来,在走廊外的池绥问道。
原斯白点头,轻声说:“睡了。”
“原原,他们俩老这麽一起睡也不是事儿啊,”池绥和原斯白一起回房间,说,“小安怎麽一直拉着陆执一起睡?”
“总不能长大了还住一个房间吧?”
从言悦搬进隔壁别墅住下之後,池矜献和陆执在两个家所待的时间分工就很明确。
这一周住池家,下一周住言家。明明两家出了门就相当于迈进了对方的院子,可两个小孩儿就是不愿意分开住。
而且怕对几位爸爸的关心不够,防止他们觉得偏心,池矜献与陆执把这一周那一周的时间分得特别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