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秉义沉默了,片刻後他点点头,“好吧,那就一起去看看,跟我去取溶液吧。”
楼雨焦急万分,和汪海强馀嘉渝三人先行回了洛春市。
到晴云广场的时候已经是夜里,楼雨远远看见自己的花店在广场的角落里还是灯火通明的样子,里面影影绰绰有许多人影。
汪海强给徒弟小徐打了电话叫他增派人手来,谁知小徐却支支吾吾。
“师父。。。。。。今天上边有大领导下发指令,说无论那个花店发生什麽事都不让管,楼小姐这是惹了什麽人了。。。。。。”
汪海强明白过来,没有回答掐断了电话。
三人看着店里的人影,犹豫了一下还是坚定地向前方走去。
打开店门,只见里面七八个身形壮硕的男人或坐或立,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个个都穿了一身黑,手腕和脖子处露出纹身的一角。
花店里还算平安,除了几个摆在保鲜柜上的花瓶成了碎片,保鲜柜和里面的花都还好好的。
听见动静,一个坐在花厅正中间椅子上的男人从短视频中擡起头来,脸上还带着玩味的笑,这男人长得倒不凶恶,梳着大背头,笑得像只充满野性的狐狸。
他看见汪海强,先是一愣,然後热络地笑着打招呼:“哟,汪警官,你怎麽来了,我想你的上司应该有说过不用管这家花店的。”
汪海强用冰冷的语调回复他的招呼:“正好有事跟楼小姐在一块,就过来看看。”
楼雨用眼神询问汪海强此人的身份,汪海强道:“这人是傅山,罗春本地□□的领头之一,以前打过多次交道,现在洛春公安势力已经管不了了。”
傅山听到汪海强的话,野性而危险的笑容变得更大。
“擡举了,汪警官,我还是怀念以前还能和你玩猫鼠游戏的时候。”
“我的朋友们在哪?”楼雨问。
傅山细长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楼雨,馀嘉渝见状,皱眉站到了楼雨身前。
旁边两个男人走过去想将馀嘉渝推开,傅山摆摆手示意没必要。
“你就是花店的女老板?”他缓缓问。
“是。”
“很好,等了半晌,终于等到你。是罗教授派我来找你的,相信你应该知道他是谁。”他斜睨着眼睛说。
楼雨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他想知道你花店里这些花的来源,你只有告诉他并且通过验证後,我才能把你的朋友们放了。”
“我要先看看他们。。。。。。”
楼雨刚开口便被他打断,“你没资格谈条件,从现在开始到罗教授的人确认你所言非虚,每过半小时,你那三个朋友就要失去一根手指,如果手指都切完了,就切他们的手,手切完了,就切胳膊。”
傅山想到那种场景,兴奋起来,笑得眯起了眼睛。
“不。。。。。。不要伤害他们!”楼雨慌张极了,“他的人在哪,我现在就带他去花圃看看!”
在戚棠棠丶杜司程和乌梦清的安危面前,花圃实在算不了什麽了,保全他们更要紧,开车去花圃,如果不走公路,在郊野里直线穿过,速度踩到最大,说不定还来得及。。。。。。
眼见楼雨在这样的威胁中逐渐失去理智,馀嘉渝拉了拉她的手。
接着,他和汪海强对视一眼,两个人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息——
下一秒,汪海强身手敏捷地跳到了傅山面前,将打算拨电话的傅山压制在桌面上,馀嘉渝拉着楼雨紧跟其後,不知道发生了什麽,楼雨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
傅山岂是那麽容易就被制住的,再加上屋子里还有那麽多他的小弟,眼见他的胳膊就要从汪海强手里挣脱出来,馀嘉渝赶忙上去帮忙。
而周围的小弟们看着楼雨蠢蠢欲动。
“快,去厨房!”馀嘉渝喊道。
汪海强和馀嘉渝押着傅山向厨房退去,楼雨在他们身後也向厨房退去,面前是黑压压一群人。
刚进厨房,楼雨反应过来馀嘉渝要来厨房的目的,她拉开抽屉抄起里面的菜刀递给汪海强。
又拿了另一把菜刀给馀嘉渝,自己则抄起了以前胡玲常用的超级擀面杖,简直是一根又粗又长的棍子。
厨房的门口狭窄,小弟们就看着他们三个在里面拿起了武器,没有一个人进门来有所动作,傅山被他们气得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接着他调笑说:“来之前以为就是对付个女店长,没想到汪警官也爱凑这种热闹,你这麽干,上头乐意吗?”
汪海强用刀抵在傅山的脖子上,“懒得管,我现在就是要跟姓罗的对着干,他想要的东西,谁知道是不是拿去折磨我女儿了!”
他目眦欲裂,发红的眼睛闪烁着疯狂。
傅山的狐狸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
行动之前罗家人说好了不会有公安介入,结果来了自己的死对头,还和罗教授结了梁子,这算怎麽回事?
不过,该办的还是得办,毕竟在□□混还得靠罗家人的庇护。
“把你们绑了的人带到我们面前来,不然就每过半小时砍掉你的一根手指。”汪海强说。
“好说,好说。”傅山笑着,示意自己的小弟们去带人,汪海强随即关上了厨房的门。
不多时,戚棠棠丶杜司程和乌梦清三个人来到了花店,夜晚的灯光下,三个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