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拾瑜在谢祈宴眼皮子底下回头看了眼黎晚晚,後者约莫是感受到他的目光,冲他友善的笑了笑。
“那算了。”算盘珠子泵他一脸都不下。
他抓紧安全带,身子坐直:“我挺好的,你可以只送尚同学去医院。”
“什麽!”
尚轻舟被激醒了:“就搞我?不行,谁爱下谁下,我话撩这了,今天车在我在,车亡我亡!”
“……”
一语中的。
谢祈宴的车在距离目的地还有十几公里的地方歇逼了,被当地路上的钉子扎破了轮胎,还没带备用的。
“这里哪?”
尚轻舟和周拾瑜一路上被折腾的快要得道升天只能坐在车里要死不死,其他人都下了车,黎晚晚靠着谢祈宴,低头看他手机上的导航,又环顾了下四周:“谁知道啊。”
温禾麻了:“不是去你老家吗?你家周边有啥地方,活了十四年还不记的。”
“我只能说,咱们国家发展太快了。”
黎晚晚道:“三年前我出去绝对不是这个样子。”
她信誓旦旦,温禾更不信,但紧要关头是目前得找个修车的地方,并且让他们继续上路。
“我先联系保险公司,让他们叫拖车。”谢祈宴又看了眼时间:“外面晒,你们先回车里坐着,我想想办法再弄辆车过来。”
“那就靠你了。”温禾忙不叠的躲进了车里。
黎晚晚跟在她後面走了两步,又折了回来:“你打算上哪弄车?”他们在的位置方圆百里没有人烟,只有散成块的小平房。
谢祈宴说:“我打了车,平台还在接单,但这个地段,能打到车的概率估计悬,我打算再看看最近的租车铺子有多远吧。”
黎晚晚在自己手机上搜了下:“两千米就有一家。”
她把频幕侧着给谢祈宴看,谢祈宴凑了过来,眼睛都快贴膜了,头发蹭在她脸上了,痒痒的,黎晚晚挠了挠脸,却没拍开他,也没躲,只是有些无语:“谢祈宴,你老花?”
“没。”
谢祈宴凑近屏幕的脸转而向她的脸贴近,快要鼻尖贴鼻尖时,冲她笑了笑:“就想离你近点。”
坦率将暧昧点破,黎晚晚这才反应过来被戏弄了,按着胸将人推远了些:“能不能干正事—”
一想到先前车里的低气压,她又补了个:“先。”
“行。”
反正车里的两个病秧子都看见了,谢祈宴不用看他们,心里总归畅快些。
也的确,有温禾在车里实况胡说八道,换作谁都心情复杂:“哇,是亲了吗,哇,是亲了吧!咦?晚晚还摸学长胸?小样,怪会的!!嘿嘿,也不知道谈谈的胸是什麽手感?想摸摸!!”
尚轻舟:“……”你是不是後悔来了?
周拾瑜:“……”是有一点……
两人眼神交流一波,谢祈宴回车里拿了瓶矿泉水又把他们关在了车里,借此不让他们打扰难得的二人世界。
“软件上打不到车,我去那个租车铺看看,你呢,回车里待着,今天高温,现在室外三十四度没跑了,车是坏了,车里好歹有空调,凉快点些。”
谢祈宴今天穿了个白T,两个手臂白白净净的袒露在阳光下,动作间肌肉线条和经脉的纹路搭配相得益彰。
黎晚晚有点小心思呼之欲出:“那你不热啊?”
“热啊。”
谢祈宴说:“但整个队伍里就我一个成年的,不算是个大人说不过去,我得负责把你们照顾好,也不说照顾好,照目前的情况,怎麽着也得把你们送到目的地吧,不然我当司机都不合格。”
大人?也就差了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