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麽会在这儿?”
“不知道。”
“小心点儿,最近不要再见面了。”那人扔了烟在地上踩灭,“他现在回来了就是比较麻烦,没想到姜一泽一直在这里我们居然不知道,这件事情你就应该好好反省。”
“是!”
“你回去查一查,看看姜一泽来这里是凑巧还是专门跟着来的。不要惹了麻烦耽误了大事儿。”
“。。。。。。”贺迟瞄了一眼一手的汗,这里太安静了落针可闻他没有再继续偷听立刻离开了。
姜一泽和时远站在大门口等着他,时远看到贺迟使劲挥手,“这里!”
姜一泽去开了车,贺迟时远坐在後面。
“你怎麽了?”时远问贺迟,“怎麽这趟回来没几分钟变得心事重重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我,我刚刚看到两个人!”
“哎哟我去。”姜一泽从镜子里瞅了一眼贺迟,说:“怎麽到了这地方你碰到人还觉得奇怪了?”
“是绑我的那个人。”贺迟看着时远忽然抓起了他的手,说:“他和陈有财在一起!”
‘嘶啦’
“你说什麽?!”
这一声怒吼同这一脚刹车一样差点要了贺迟和时远的命!
“你小心点儿开车啊哥!”贺迟护着时远,心有馀悸,“没碰到你吗碰到哪儿了?伤到了没有?有没有不舒服?”
“你说你看到陈有财和谁在一起?”时远抓住贺迟给他揉的手紧紧攥着。
“绑我的那个头儿,他们叫他三哥的那个李三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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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天挠了挠头从货架上取了一听可乐喝了一大口问:“为什麽不是冰的?”
“冰的在冰箱里啊,你那听是从货架上拿的怎麽可能是冰的天哥?你的脑子呢?”姜一泽万分无奈,“给我支烟抽。”
“你自己没有啊?”
“我今天要去那地方好意思抽烟吗我就索性没拿。”姜一泽朝着谢天嚷嚷,“怎麽这麽小气?喝我一听可乐我要你一根烟怎麽了?”
“我就是纳闷!”谢天又去冷藏柜里拿出一听冰可乐,“你说你去那地方我也能理解咱妈和这个叫贺迟的关系好,他妈妈和咱妈相识一场忘年交姐妹情深。小远你呢?你是为什麽啊?也跑去那地方?”
“那地方怎麽了?谁到最後不得去那地方?我看着挺好的,依山傍水松柏苍翠菊花都看着比外边儿的新鲜。”
“。。。行!”谢天扔给姜一泽一支烟,说:“说实话小远我谁都不服就服你。”
姜一泽伸长脖子借着谢天的火点燃了烟深深吸了一口,说:“贺迟,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时远帮你说?”
贺迟站在最边上,从进门到现在没说一句话。姜一泽盯着他很久才说:“你刚才在车上说绑你的人。”
“什麽时候绑的?怎麽绑的?”谢天倚着收银台腿撑的老长,看着姜一泽说:“为什麽绑你?”
那是一段贺迟不想提及的往事虽然根本也没有过去多长时间,但是在贺迟心里恨不能这件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贺迟盯着脚边儿回忆着,尽量用最平淡的语气隐去一些自己挨打的片段讲述着那件事情。
“你说,是防潮纸包着锡箔纸里面是一小包白色粉末?”谢天的一脸戾气很少见到他这种煞神般的模样,“我提醒你贺迟,你最好想清楚再说话。”
“是。”贺迟不明所以,难道生气的点不应该是我放的我诬陷时远这件事情上吗?
“我也见了是那种牛皮纸的颜色的防潮纸。”时远站起来走到贺迟身边,手伸到他身後勾了勾他的手指头,“当时是胡队带人来的,你可以去问问他。”
“那你把原来里面的东西呢?”谢天还是不放过,“你见过里面的东西是不是?弄哪儿去了。”
“我真的冲了。”贺迟对谢天严肃的说:“我不知道那是什麽东西,但是我知道肯定不是什麽好东西。我真的冲了,丢在国际中心的公共卫生间里。”
谢天没有再问直直的盯着姜一泽,姜一泽脸上看上去没有什麽大的变化,但是说话的语气和平时差了太多,散发着从没有过的狠劲和恨意,说:“天儿呀,等了很久了。”
“是,太多年了,真的是等了好久好久。”谢天狠狠吸了口烟用手指掐灭烟头,片刻後从鼻孔里吐出两管浓烟,烟雾背後是谢天兴奋又充满仇恨的眼睛,“不过真的是很幸运啊,终于还是给我们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