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要去哪里?
凌晨一点。时远被一阵钻心的疼痛从睡梦中惊醒他蜷缩成一团疼痛感越来越强烈,已经超过了时远可以忍受的范围。
床单被罩都已经被自己的汗打湿了,时远挣扎着起身随便套了件外套没穿袜子甚至没来急换鞋就那样出了门。单元门开的一瞬间时远觉得自己差一点就要晕厥,他扶着栏杆一步一步的走着。还在过年,路上的车很少其实本来这条路上的出租车就很少时远一步一擡头望向马路上,艰难的走着。
下了楼没走出去二十米,时远休息了三次。他大口喘息满身大汗眼前发黑,时远第二次感到自己撑不下去要跌倒的时候想伸手去扶路边的树。。。。。。
“时远你怎麽了?”
忽然出现一只冰凉的手拽着他,时远睁开眼睛对了对焦才看清楚居然是。。。。。。
“贺迟?”
“你怎麽了你生病了吗?时远你这是要去哪儿?你脸怎麽这麽白?你哪里不舒服?”
贺迟像是疯了,他看到时远房间的灯亮了,没多久时远就看到走了出来。贺迟心里有愧怕时远不愿看见他,往树背後躲了躲,本来想着寻个机会不惊动时远悄悄离开的却看到时远走的艰辛甚至踉踉跄跄,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
贺迟走到跟前拽着他才发现时远脸色煞白一头的汗,甚至打着赤脚。
“你。。。你滚!”时远用尽了最後的力气甩开了贺迟的手险些跌倒,说:“我,我不想看见你!”
“我知道我知道时远,我知道你。。。你不自己想看见我甚至恶心我,我都知道。我也恶心我自己可是,可是你现在一个人不行是不是?这时候根本不是你逞强的时候!”
“哼!”时远扶着身旁的树冷哼一声,“那你,你呢?那时候就是你一个人逞强的时候?”
“我。。。。。。”
“你分明知道自己解决。。。。。。”时远忍着巨痛,“不了你还。。。。。。”
“是。你说的都对,所以我不是後悔了,我不是。。。时远时远你还好吗?时远?”
贺迟发出的声音撞击着他的耳膜,时远的脑子嗡嗡作响。眼前的贺迟越来越模糊,他在说什麽时远已经听不见了。好像是脱离了自己的身体,时远只觉得人轻飘飘的。。。。。。
贺迟在时远倒下去的时候拽着他的胳膊把人背了起来。
时远的头无力的搭在贺迟的肩上,他听的清清楚楚,时远说。
“贺迟你。。。。。。”
你什麽?贺迟脑补了之後所有拒绝的话:
贺迟你别碰我。
贺迟你快点滚开。
贺迟你真是个混蛋!
贺迟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了!
“时远我知道我都知道。”贺迟背着人一瘸一拐的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跑在马路上,扯着哭腔说:“时远你坚持住。”
“时远,是我对不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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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病人家属吗?”
“我是我是!”贺迟瘸着腿大步走向前去。
“那好,病人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做手术你拿这个去一楼缴费处办理一下相关的手续。弄好之後拿回来就可以了。”
“好,好!”贺迟拿着缴费单呆在原地。
一分钱真的可以难倒英雄汉。更何况这还不是一分钱能解决的事情。贺迟靠在墙上掏出手机按下了那串烂在心里的号码。
“喂,晓飞哥。我是贺迟。。。。。。”
詹晓飞来的很快,可以说飞快。贺迟拿着缴费单站在大门口等着他。
“你在里边等呗,杵在风口。。。远哥还没有好你是想干什麽?凑个热闹一起病?”
“晓飞哥,晓飞哥我。。。。。。”
“拿你手里的这个办手续是不是?”詹晓飞指着贺迟手里拿着的单子。
“是。”贺迟立刻把单子给了詹晓飞,“在那边晚上只有一个窗口。”
“那别废话了快点吧。我一直等远哥给我打电话呢,他说他不舒服回去睡一觉,睡醒给我打电话我就不应该傻等,给他打一个。”詹晓飞把单子给了窗口工作人员,回头问贺迟,“所以说这麽晚你怎麽会和远哥在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