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是为此而来?”吴含有些诧异,“这麽说,你认得白丹?”
白丹?
被扣之人,果然是白丹麽?
章纠白有些懵:“为什麽这麽问?”
“因为……”吴含擡手指了指自己,“消息是我放出去的。为的只是帮白丹找出段徊。”
“我还以为这个消息无用呢,因为都好几日了,也不见段徊上快刀门找人。”吴含瞥了章纠白一眼,“倒是你,你是白丹什麽人啊,怎麽会来这里找她?”
“这个……”
得到的消息太过离谱,章纠白一时竟不晓得该从何说起。
想了想,章纠白继续问:“这麽说,映水堂和快刀门关系还行,你和白丹关系很不错,她也不在你们快刀门,更没被你们扣住?”
“当然。她好着呢,这个时辰应该在映水堂客院里睡大觉。”
“……行吧。”
章纠白捋清了思路,擡脚就往外走。
想起什麽,吴应含赶紧往外追:“你还没说你叫什麽名字啊?你是白丹的谁啊?”
吴应含追到门口就顿住了脚。先前要走的人就站在屋门口,见她追来,这人转身冲她露出一抹十分客气的笑:“那什麽……你们快刀门的门禁实在森严,我出不去。所以,还要劳烦吴姑娘送我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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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桐海院,再是苍寒院,严卜和亭云在外头花费的时间不少。当二人走回客院门口,一个时辰也快过完了。
面前小院里并无脚步声,也没有说话声,但亭云和严卜脚步齐齐一顿。
他们察觉到了,这个院里有人。
这人走路近乎无声,此刻这人的脚步好似已经停在了主屋门口。
这个时辰,灯笼早就熄了,屋子内外都无烛光,谁会在里面?
亭云探身进院望了望,主屋门外果然有道人影!
淡淡月色下,那人影的身形依稀可辨……竟有些像那个吴门主!
他怎麽会在这里?
也亏了人有急智,亭云忽然扯着嗓子喊了个:“先生……”
“都说您醉了您还偏偏不肯承认,还想着去找副门主继续喝酒呢?”
“还说什麽记得方位,您看看,才走出几步路呀就又给绕回来了……”
严卜的反应也很快,亭云的声音一响起,他就顺势往亭云肩头一倒。
“要小的说呀,府尹大人对先生如此器重,此番邀先生入府必是想留先生长住的。来日方长麽……”
“先生便是想与吴门主继续畅谈,也不必急在今夜呀……咦,这不是吴门主吗?”
才跨进院,亭云贺严卜就与正往外走的吴门主撞了个正着。
亭云先是一愣,随後便一脸喜色。
“先生,先生醒醒!”
亭云晃了晃严卜,语气激动:“先生方才不是说想去找吴门主喝酒谈心吗?想来吴门主是感受到了先生的这份迫切心情特地找先生来了!”
“先生快睁开眼睛看看呀……”
严卜“醉”得睁不开眼,被亭云晃得差点倒下去,吴门主眼疾手快地上前搭了把手。
“你这个奴才是怎麽回事,说话做事如此没有分寸。”
见亭云还要继续开口喊话,吴门主忍不住训斥:“你家先生都醉成这样了,你不劝着他早早歇着,竟还纵着他外出,若是你家先生在外头不慎摔了撞了受了伤该如何是好?”
“是是是,吴门主说的是,是小人大意了。”亭云乖巧垂下头认错。
“你家先生是府尹大人的得力部下,方方面面都不得马虎。若不是担心徐先生在此住不习惯来此看看,我都不知你这人行事如此欠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