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他对井闲翻了个白眼:“一直拿着,冻掉你的猪蹄儿。”
井闲:“……”
井闲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回嘴道:“你才是猪。”
越游没理他,对一边笑容淡了许多的姜藤说:“我有个室友到南站了,方便去接一下吗?”
见越游的注意力终于放在自己身上,姜藤打起了精神:“当然可以,正好一起玩,你哪个室友?我认不认识?”
他想借此打开大学时在一起的话题,就听越游说了句:“柳郯,你见过。”
姜藤的笑僵在了脸上,一时没说出话来。
井闲也愣了愣。
越游坐在後座上,鬼鬼祟祟地将手探向前边副驾上的井闲,以迅雷之势贴到了他的脸上。
井闲透过後视镜把他的动作看的一清二楚,忍不住弯了弯唇,擡起双手覆在了越游冰凉的手背上,问:“那人怎麽样?”
越游:“腿好像断了,一直抖,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疼的。”
越游要给他衣服,他死活不要,看得出挺能忍的。
姜藤从後视镜里看了两人一眼,皱起了眉。
这也过分亲密了吧。
他勉强压下心里的不快,故作云淡风轻地笑道:“我记得你们大学时候关系没这麽好。”
越游趴在副驾靠背上,说:“这都两年了。”
两年了。
姜藤和越游分手两年,和柳郯谈了两年。他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井闲和越游一起在北京待了两年,比越游和自己在一起的时间还要长。
……情分,可能比自己还要深。
他轻抿起唇,尝试着提起过去:“我记得你最爱吃海鲜,咱们以前放假经常特意去青岛吃一顿再回学校。”
越游的手渐渐回暖,开始卸磨杀驴,没轻没重的在井闲脸上掐了一下,挺有心眼的快速把手收了回来。他搓了搓手,顺着姜藤的话答道:“青岛的海鲜好吃,好久没去吃了。”
姜藤笑了声:“选个周末,咱们再开车过去。”
井闲揉脸的动作慢慢停住,眸中有些暗淡。
他是见过姜藤和越游在大学时候交往的样子的,那些过去的时光做不了假,他永远也没有话语权。
“再说吧,我现在懒,周末不愿意出门。”越游给柳郯发着消息,随口说:“闲哥家就是青岛的,等哪天空了再去他家吃。”
姜藤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你去过井闲家?”
“放长假就去啊,”越游说:“我去他家吃海鲜,他去我家吃羊肉。”
这人说话也太磨叽了,越游有点不耐烦和姜藤说话了,擡手拍了拍副驾的靠背,示意井闲接话。
井闲:“……”
井闲当然明白他什麽意思,从後视镜看了眼越游,他正低头看手机,看起来没什麽和姜藤聊天的欲望。
井闲觉得自己有点阴暗,他为越游对待姜藤不冷不热的态度而开心。
井闲轻咳了声:“越游家在单县,那里的青山羊肉很好吃。”
他当然知道越游家在单县,只是他从来没去过,越游也没邀请过他。
姜藤笑意有些维持不住,道:“那下次我也一起去尝尝。”
井闲没说话。
越游趴在车窗往外看,说:“柳郯说他在南广场,得绕一下。”
姜藤:“……”
这话说完,一起去吃羊肉的事就被略过了,也不知道越游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倒是井闲的态度让他有点在意。
有点起风了,大雪纷纷扬扬地飘,站南广场许多人排在公交站限流通道里等候上车。
这里不让停车,姜藤在停车场等着,越游和井闲过来找人。
大约是起风的缘故,天气比下班那会儿要冷,越游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抱怨道:“怎麽都赶着今天了,这麽冷的天,我本来想找你吃虾,然後猫冬呢。”
井闲瞧他踩雪踩得挺欢快的,一步分成两步走,小碎步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类似车轮印的痕迹,挑唇说:“你想吃的话一会儿去打包一份。”
越游想了想,也不是不行,然後心情稍微好了点。
越游:“泡温泉也挺好的,就是怕柳郯跟你们不熟,放不开,他性格挺内向的。”
井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