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起回了苏思鸣的公寓。
苏思鸣坐的是李拓的车,一路上,李拓嘴角一直就没低下来过,兴到浓处甚至打开了车载音响,放起了音乐。
“It'salwaysgoodtime!Goodtime!"
很欢快的歌,但苏思鸣只觉得头疼,不停揉着太阳穴。
其他三个人的神容不停在他脑海中轮放。黄裕神色微冷但其眼神中不难看出受伤,何允春像是被抢了糖的孩子,嫉妒生气溢于言表,梁雾神情依旧冷漠,但一直皱着眉盯着李拓手里拿着的红本子,似乎想要将它撕碎。
车驶入小区,进了停车场。
苏思鸣和李拓先到了电梯前,苏思鸣进了电梯就想按关门,但李拓阻止了他,“思鸣,等他们一起。”
李拓语气温柔得让人不适应,苏思鸣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我们先走!”苏思鸣倔强地低下身,钻过去,按了关门键,然而电梯门刚关到一半,黄裕和梁雾就突然闯进了视野里,看着快要关上的电梯门,还有站在电梯门里的他,眼神冷得让人不寒而栗。
苏思鸣身体一颤,连忙去按开门键,甚至识趣地走到电梯门缝上,用身体堵着,防止电梯门关上。
“不安全。”李拓皱眉道:“思鸣,过来。”
苏思鸣靠在门框上,摇了摇头,“这样保险。”
没让人等多久,黄裕和梁雾很快就来到了电梯前。黄裕搂住苏思鸣的腰,往电梯里走,“怎麽堵在门口?出意外怎麽办?”
“我想等你们。”苏思鸣挤出一个假笑。
他话音刚落,李拓就讥诮说话:“电梯门不是我关的。”
这个电梯只要不按关门键,就不会自动关门。除了苏思鸣以外,所有人都知道。
黄裕刚扬起的嘴角一僵,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苏思鸣搂进怀里,按了紧紧贴在他身上,动弹不得半分,“思鸣,你解释一下。”
“啊?解释什麽?”苏思鸣笑得比哭还难看。
梁雾阴冷的声音响起:“苏思鸣,你是打算和李拓一夫一妻制?”
赶过来的何允春刚好将他们的话全听了进去,盯着苏思鸣,讥笑道:“我们思鸣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不是……不是的!”苏思鸣连忙否认。
“什麽不是的?”这次换做李拓不满了。
“我……我……”苏思鸣结结巴巴半天不知道该讨好谁,最後他索性眼睛一闭,咬牙大声喊:“老公!放过我吧!”
“怎麽放过你?”李拓先入为主。
“你怎麽知道他叫的是你?”何允春不悦道。
梁雾按了关门键,说:“我不想放过你。”
“思鸣,你叫的是谁?”黄裕弯腰勾住苏思鸣的下巴,迫使他擡头看人,“是我?还是李拓?梁雾?何允春?亦或者江枫晚?”
显然说哪一个都会得罪人,苏思鸣大脑光速运转,但很快就起了火,直接宕机。他直接束手无措,选择了摆烂道:“不知道。”
“不知道?”黄裕忽然笑了,苏思鸣只觉得浑身发毛。
“苏思鸣,我们刚领了结婚证。”李拓咬牙切齿,走了过来,掰过苏思鸣的下巴,对着他的嘴一口咬了下去,这次是真咬,苏思鸣痛得叫了一声,嘴唇很快就渗出了鲜红的血。
何允春也走到苏思鸣身後,对着苏思鸣的後颈子狠狠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深深的血色牙印,“思鸣,你明明说你是我老婆,你为什麽会和李拓领证?”
“原来你说喜欢我,爱我都是在骗我。”黄裕自嘲一笑。
“骗子!”梁雾说。
“不是……不是……”苏思鸣急得踮起脚就要去亲黄裕,“我爱你!真的!”
然而黄裕太高,他够不到,正急着,他被抱了起来,刚好能和黄裕视线平齐,他连忙去亲黄裕,乱无章法,糊了黄裕一脸口水,“老公,你信我!我没骗你!”
“苏思鸣!”李拓切齿的声音响起,“我才是你合法的老公!”
苏思鸣吓得身体一缩。
李拓盯着他,突然红了眼眶,“你不是自愿和我领证的吗?”
“那你就是在骗我了?”何允春皱着眉,不甘道。
乱成一团!
苏思鸣躲在黄裕怀里,结巴着先回答了李拓的问题:“是……是自愿的。你是……是我的老公,我也……爱你。”
然後又看向何允春,“我没骗你,你也是我老公。”
“见人就叫老公……”梁雾冷冷道:“苏思鸣,你不仅是个骗子,还是个婊子!”
“你!”苏思鸣气得红温,机关枪一样将心里话蹦出来:“当初强迫我一起接受你们五个人的难道不是你们?一直以来,一起肏我的不是你们?逼迫我叫你们老公的不是你们?我是婊子,那你们就是强奸犯加嫖客,逼良为娼!”
一席话把电梯里的几个人干得哑口无言。
何允春想说什麽,嘴唇嗫嚅半天终究一个字没说。
苏思鸣喘息了一会,回过头看着愣住的黄裕,“当然,你可以不是,我是自愿和你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