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文垂下眼眸,眼前男人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修得干干净净,温度顺着他的指腹传到自己手腕白皙的皮肤上。
像一根火柴,点燃自己冷清的眼睛,谢文的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伤口又一次传来疼痛,谢文猛然回神。
女朋友的质问丶20岁的伤痛丶六年的空白,这些都是既定事实。
现在的他出现几次,说点暧昧的话,再加点似有若无的碰触,自己又毫无长进地想一头扎进去,真的是白长了这些年。
今天是别人女朋友的玻璃渣划过手腕,明天说不定是他突然冒出的女朋友刺进心头。谢文扪心自问,她已经没有勇气和信任让她再去面对这段毫不知情的关系,她也不想再为年少时的心动去伤筋动骨。他没有明确表示之前,谢文决不允许自己再去以身犯险。
思及至此,谢文抽回双手,收回昏暗车库下的神思摇曳,定了定神,也自动屏蔽盛星眼里暗涌的细流,低着头,看着被处理的伤口,淡淡地说道:“有点累了,我想回家。”
盛星向前一点,靠近过来,周围威压的气息俱来,牢牢地挡住了她的视线:“先陪你吃个晚饭,想吃啥?”
“什麽都不想吃,我要回家。”谢文音量突然提高,没了之前软萌的神态,浑身像是扎满了刺,眼圈也因为情绪的起伏,红红地盯向他。
盛星被她莫名的情绪唬住了,舌头抵了下口腔,怕她情绪再上来,到口的话生生咽了下去,往後退了点,点了点头,发动车子。
出了停车场,外面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在黄色的路灯笼罩下翩跹起舞。谢文将车窗摇下来,留了个小缝,几片雪花被吹进车内,落在谢文的脸颊和衣服上,然後融化,留下氤氲的湿痕。
今天的冬天,冷得意外的早了些。
一路无言。
到了楼下,谢文对盛星机械地弯了弯嘴角,开门下车。
谁知盛星按了下保险,神色幽清地看向谢文:“手腕还疼吗?你情绪不对。”
六年前的奔赴,亦或是现在的暧昧靠近,他都不给自己一个准话。到头来,镜花水月一场空後,自己连责怪的立场都没有。
思及至此,和他周旋的耐心也走到了头。
谢文意兴阑珊地摇了摇头,天地宁静地只剩风雪声。
半晌,谢文指了指车子的保险,语气疲惫地开了口:“雪越下越大,你回去注意安全,我困了,想回去睡觉。”
盛星敛住思绪,轻叹了口气:“那我过两天再来看你,注意一点伤口。”
“啪”地一下,保险被打开,在这安静地车内,分外清晰。
谢文拉开门,用包顶住头顶,一步一步,消失在盛星的视野中。
和上次婚礼时分别的情形一致,恨不得立马与自己划清楚河汉界,这些天的靠近彷似幻觉一般,无影无踪,无迹可寻。
盛星手里拿着给谢文准备的雨伞,索性下车,靠在车边,看着谢文家的灯由暗到明。
雪不知何时变大,密密麻麻的雪花在半空交融,一簇一簇,让整座城市逐步安静下来,与静谧的大地相反,盛星的内心一团乱麻。
PS:安安今年上小学
盛先生特意将工作做了调整,推掉了很多安排
毕竟在我俩心中,家庭一直放在第一位
奈何,这几天盛先生外出开会
新的任命又下来了
部队那边点名要他丶技术那边点名要他
而且是上面直发任命书
关键是他手下还负责一个部门
我的个青天大老爷
他周旋了许久,无果
啊啊啊啊啊啊啊
只能疯狂地花他奖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