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看着十分心疼,又帮不上什麽,只能怀揣着担心,不敢离开文心半步,像个跟屁虫。文心“哎呀”了一声,她立刻放下手中一切事物,光速出现在文心面前,焦急地问她怎麽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说没事,小家夥又踢了我一下。
温语这才把心放了下来,温柔地拍拍她的肚子:“我们小盼盼真是个小调皮,不折腾妈妈了好不好?”
文心肚子起伏了两下,似乎在说着:“好的。”
然後就真的安静了,乖乖的。
八个多月来,每次如此,无一例外。
温语看着睡着的文心,被暖气蒸得粉粉的脸蛋,不是脑补出来的模样,是真真切切的可爱,水水嫩嫩的,令人情不自禁地亲了一口。
文心被吻醒,慢悠悠地直起身板,靠在床靠背,耳边响起温语熟悉的提醒:“小心一点。”
每天说的最多的一个词就是“小心一点”,如果是输入法,应该早已形成首选的词组。
给她盖上被子,温语问道:“是不是困了?”
文心闭着眼睛,睡意还未退去,发出微弱的声音:“嗯。”
“那我们睡觉了好不好?”说着,手指把掉落在文心眼睛上的几根刘海轻轻勾住,往耳後拨弄。
文心睁开眼睛,看着温语,突然她笑了,脑子里闪过一个坏主意。她越来越坏了,越来越爱逗趣温语。
她伸出手,示意温语牵住。
温语乖顺地把十指紧扣着。
文心嘟起小嘴,不怀好意地看着文心,眼里露出一丝勾引:“我突然想要了。”
“啊?”温语有点摸不着头脑。
“我们好久没有,那个了。”文心娇滴滴地说着,继续勾引。
“不可以,你现在不方便。”温语无奈地笑了。
“我可以的,我想嘛,好想。”她被握住的手用力捏了捏。
“不行,你现在有宝宝,不安全。”温语用另一只手捧着文心的脸,也捏了捏,轻轻地。
文心也用另一只手握住温语放在她脸颊的那只手,然後一路滑行,停在那个危险的地方:“不会不安全嘛。”
“不行,你乖,再忍忍,好不好?”温语反握住文心的手,然後把它放回到文心胸前。
“不好,还要忍好久。”
“不会很久,等我们宝宝出来,就可以了。”温语耐心安抚着。
“生完也没办法立刻就。。。。。。”文心假装不情愿地继续撒娇,换了一个姿势,想再去拉住温语的另一只手,可是身子笨重,一个侧身惊动了安静呆了好一会儿的小朋友,她踢了一脚,妈妈“哎呀”了一声。
温语立刻关切地问道:“怎麽了,弄到哪里了?”
“嘶,她又踢我。”文心又宠又怪罪的口吻抱怨着。
温语上一秒还在担忧的眼神,下一秒换成笑意:“你看,她也在告诉你不可以。”
说“不可以”的时候,温语的指尖轻碰文心的鼻尖,说一个字就点一下。酥酥麻麻的幻想缭绕指尖,文心有被诱惑到,她赶紧打住。
“哼,你们都欺负我。”说完扭过头,不理人。
“哪有,”温语挺直身体,把脸凑贴在文心脸上,俨然一副“我错了”的表情,求一个原谅。
虽然没什麽需要被原谅。
看着温语可怜兮兮,文心笑了,难掩的胜利挂在脸上。
温语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你在逗我啊!”
“你好笨!”
“小坏蛋。”温语无可奈何,无计可施,又打不得,也骂不得,自己爱的老婆,只能自己受累哄着丶宠着丶宝贝着。
“好了,不闹了,我们睡觉了,好不好?”
“嗯。”文心躺进被窝,温语给她盖好被子,小小声地跟小盼盼说了句“晚安”。
“晚安。”晚安,我的大宝宝和小宝宝。
“晚安。”文心回应着。
爱在安静处绽放,无声歌唱。
房间里的小夜灯今晚不眠,笑眯眯地守候着它的主人们,这样的幸福弥漫在房间里,也许漫开在月光下,也许飘游在清晨的阳光里。
但她们永远会记得那个夏日的傍晚,在即将消失殆尽的落日里,有一份将要抵达一生的爱情已经出发。
即将见面的小盼盼,你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