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语觉得被撩到了,耳後痒痒的,脖子不知不觉地红了一片。
她忍不住又抱了一次文心,在她耳边用气声问:“那我今晚,可以不回去吗?”
一秒都不想再分开了。
刚找回的幸福抱在怀里,还没抱稳,抱热,还有不安,还有不真实感。
然後就觉得自己被抱得更紧了,感到肩上的头轻轻地动了几下,她还是不确定地问:“可以吗?”
郑重地征求许可。
文心吸吸鼻子:“可以。”
一点点时间的回温,温语帮她把遗失的熟悉的找了回来。
“可是我没有衣服。”她说。
“我有新的。”
“可是我想穿你的。”
不是询问的口气,是提要求,让人吃了那麽多的哑巴黄连,一点点甜补偿,也不过分吧。
文心宠溺地答应:“好,我给你拿。”
温语有些得寸进尺,还要文心陪她一起洗澡,尘封太久的思念,解除封印,文心没有拒绝,很宠。
于是便拿了睡衣,双双进入浴室。
在淅沥沥的流水声缝隙,钻出一阵阵无规律的起伏和叹息,时而是气息里唤着“温语”,时而是“快了“,再接着是温语若隐若现的哼鸣,偶尔有肌肤摩擦着玻璃的“咻咻”的声音。
一场攻城略地的入侵正在进行。
喘息是鼓点,是传递进攻的信号,呻吟代替呐喊,温柔时的低声呢喃,激烈时的尾音婉转,每一寸的深入,都像是收复每一厘的失地,不放过任何一处细节,一根毛发,一个呼吸,一滴眼泪,要再次将对方完完全全占有。
一个澡,洗了两个多小时。
走出来时,两人都疲惫不堪,脖颈上有浅浅的红印。
虚脱,但很圆满,这些日子以为缺失了的爱,在一场身心交融的占有里,一点一点被重新补全,彼此用可触碰的丶真实的触感告诉对方,即使看不见丶感受不到,但爱从未缺席。
她们抱着对方,在床上舍不得睡,舍不得让这个的具有历史性的夜晚,悄无声息地过去。
“你瘦了,还生病了。”文心枕在温语手臂上,捏着她柔软的耳垂,心里弱弱地叹气。
温语用另一只手臂覆在她手背,眼底湿润地看她:“怎麽弄得这麽憔悴?”
文心摇了摇头,像在说没事,又接着说:“明天给你补补。”
温语问:“怎麽补?”
文心眉峰微微凸起,思考着说:“应该要炖点什麽当归丶人参丶党参丶红枣丶阿胶之类的吧,不太懂,得问一下我妈。”
温语摇头:“要用你的一辈子,来补偿我。”
文心睁大眼睛,觉得好笑,画风突变。熟悉的闷骚的温语,一点都没变,还是她,爱死了。
但是温语没有理会文心的笑,而是继续说:“如果你再一次离开我,我没办法再一个人活下去,我不想再经历。我害怕,我想不择手段地把你留在身边,我只能威胁你,如果这样的威胁能留住你。”
文心很配合地切换成深情模式:“好,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我就去自首,说我是杀人犯,然後让我的馀生在监狱里度过,忏悔丶赎罪,每一天都细数你曾经对我点点滴滴的好,然後我就越想越难受,越想越心疼,每天每天都饱受精神折磨,让我得到报应,好不好?”
她轻声细语地哄着温语,希望可以给她一份安心。
“不好。”温语的馀光看到文心满脸吃惊地在看她,于是正眼看着文心,眼睛里的光芒灼烧着文心的眼睛,蔓延到心脏。
她认真地说道:“我要我们都好好的。”
文心松了口气,转而化为一个笑意,眼神里怜爱地望着她,恳切地回应:“我们都好好的。”
那道光芒投在文心身上,在她们之间燃起燎原之火。
温语的唇贴进,文心感到额头一阵炙热丶湿润,一个吻力度适中地落下。
文心回应她一个更激烈的吻,双唇在温语舌尖放纵地纠缠。
然後扩大成一片海洋,将火势逐渐扑灭。
在片刻的春潮里交战,彼此怜惜,让爱意肆意挥发,在窒息前休战,留下最後一口,生还。
温语保证道:“心心,或许,我用我以为的方式在爱你,忽略了问你,会不会觉得不舒服,我会改变我自己,以後什麽都跟你说,不管你会不会介意,你都有知道我一切的权利。”
“好,但是你不需要改变自己,我没有觉得不舒服,只是不想你隐瞒我,我们都更坦诚一些,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