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
大腿。
迟雾舔着嘴唇弯下腰。
视野里的光被两道身影的缓慢交叠而掩盖。
就在嘴唇即将贴靠上时。
于南的手抵住他的身体,低声说:“因为家里闯进去人了,所以才临时到这儿待一会儿,我没别的意思。”
迟雾的身子一僵,反应了会儿这话是什麽意思。
家里闯进去人了?
谁?
于南又是怎麽知道的?
他原本以为是于南太过贴心,不想弄脏家里的床单,原来是因为这个吗。
原来于南没想和他……。。
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反倒显得迟雾像个色中饿鬼,他怎麽就这麽迫不及待丶寂寞难耐。
于南考虑的周到,费心费力地找个酒店来躲那些居心叵测闯进家里的人,结果他满心满眼只有那档子事儿。
他什麽都没想到。
蠢笨丶饥渴。
迟雾能想到无数个词来形容自己的下流。
此刻再看看于南。
他单纯丶毫无防备,迟雾却蓄谋已久。
估计厕所隔间里那句“继续”,也不过是继续那个吻。
于南的手摸着迟雾的胸膛,他能感觉到,里面的心跳很快,甚至愈来愈快,迟雾的脸也一瞬红透了。
迟雾顿时被烫着般,收回贴着于南大腿根的手,视线也左右游走着不敢看对面的人,但偏偏他另一只手里还掐着他方才精挑细选的罪证。
迟雾磕巴了下,才说:“是丶是我想错了。”
停顿一秒,他又慌乱地把手里的罪证重新放回床头柜上,顺着于南的话说:“闯进去的是上次那个男人吗。”
问出来,又觉得不大可能。
张民杨现在应该被管控着,逃不出来。
迟雾又想起最後一次回地下室时撞见的那个男人。
这时。
于南的手却滑到他腰腹处,甚至隐隐还要往下探。
迟雾的注意力瞬间被他紧紧抓牢,空白的大脑完全没办法再去考虑别的,只能遵循本能,往前送自己的身体。
手却停在了裤腰上。
于南看着他,轻笑了下。
“暂且还不知道是谁,我们要等家里的人走了之後再回去查看。”
在家里放置的微型监控足以看见那些人的脸。
但显然,于南现在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
他声音放慢了些。
“但是可能需要等很久,你是想做点儿别的吗。”
他的手指如同一只紧紧缠住猎物的蛇,正在缓慢地丶极有耐心地移动,从迟雾的腰腹,一点点地挪到大腿根儿。
“可是我没看过什麽科普文章,连学校里的性教育也被老师含混两句给叠带过去,我好像什麽都不懂。”
“你要教教我吗?”
手指停住,火苗窜起。
迟雾觉得有条毒蛇正在往自己躯壳内注射毒液,他的全身上下都是麻的,心脏如同猝死前的征兆般紧缩在一起,随时可能爆炸。
于南的视线往下飘,在他要看到某处时,迟雾先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迟雾声音有些抖。
“我丶我先去洗澡。”
视野回归时,于南就看见个落荒而逃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