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渐进的脚步声从远处靠来。
迟雾在于南唇角亲了下,刚准备结束,就被于南抓着躲进了一旁的厕所隔间里。
于南将迟雾压在墙上,再次亲了上去。
唾液成了上等的麻药,呼吸成了沉重的水泥。
感知被麻痹,氧气被掠夺。
迟雾的手摸着于南的腰背,摸到曾经经常痛的那处,他把手指探进衣服里,冰凉的指腹压在上面,隔着皮肤揉摸着骨头的凸起。
黑暗的环境几乎放大了欲望的阈值,简单触碰无法满足高涨的水韵。尤其是脚步声的靠近,更将一切都推往禁忌的彼岸。
“洗手间的灯坏掉了?!”
那人扯着嗓子喊了下,便摸着黑找了个隔间进去,结果一脚就踢着了个空水桶,发出激烈的“嘭”的一声巨响。
于南感觉到迟雾的身体正在轻微地紧绷起来。
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了,在紧张。
于南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别怕。”
他一只手伸进迟雾的衣服里,摸着他的脊背,仿佛这样就能将他安抚好,但他的接触反而让迟雾的身体更加紧绷。
迟雾仰着头躲避于南的亲吻。
隔壁的人儿打开手电筒扫了下四周,发现自己错进了个杂物间,立马退出去,又用手电筒横扫了圈。
光线从门板下挤进来,照亮两人交叠的小腿,而後快速掠过,又消失。
“里面有人吗?”
那人拍了拍两人所在的隔间。
于南掰着迟雾的下巴,去勾他的舌头。
等了会儿,没人应。
那人嘟囔了句:“就俩厕所,一个杂物间,一个坏了,让我上盥洗池里解决啊,太变态了。”
嘟囔完,他就走了。
这时。
迟雾又躲了下于南的吻。
他说。
“……。。我们回家吧。”
他说话时佝着腰,一手抵着于南的肩膀,刻意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避免于南贴靠到他身上。
于南一瞬察觉到他的异样,还在他衣服下的手顺势往腰侧一摸。
果不其然。
迟雾抖了下。
于南收回手。
迟雾这才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
狭窄。逼仄的空间总是给人窒息的错觉。
而窒息通常也会给人一种不该有的快感。
还好此刻是黑的。
否则,迟雾就要找个地洞钻进去。
罪孽深重的人反倒先上了天堂。
于南拉开隔间的锁。
随着清脆的锁响,他的话也一并传进迟雾的耳朵里。
“回家之後要继续吗。”
迟雾想都没想,就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