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眼睛的瞳孔已经缩到最小,比针尖还细,眼中只剩下纯粹的碧绿和碧蓝。这意味着他此时的思维高度聚焦,精神高度集中。
明明蠢蠢欲动,却还要装作正人君子在这里推拉。
“那些人我都不在意。”
裴阑为他添了一把火。
“我只在意你。”
裴阑从不知何处抽出一根教棍,那根曾经狠狠“教导”过柯戎的教棍。柯戎一见到它,那股火辣的真切的痛感就从心底漫上。
小孩吃了痛会躲,会痛定思痛避免再度挨打。裴阑曾经抽他的那几下颇具纪念意义也颇有成效,但柯戎不视其为惩罚与约束,他享受其中。
他靠近,他後退。
谁是猎物,谁是猎人,没人知道。
皮靴踏在木地板上,清脆的踏地声如声声鸣钟。
直到柯戎退无可退,故作弱势跌坐在沙发的边缘,他仰起头直直盯着裴阑。
盯着他那双深邃而迷人的眼睛,浅粉而干燥的唇,被高领遮住一半的喉结,苍白的皮肤隐隐有着血色,蔓延进衣领中。
用目光去亵渎,他最擅长了。
去让他的眼睛蓄满泪水,让唇瓣浸染水光,让喉结在自己的指腹下滚动,或张口将其含入口中。
柯戎喉结重重一滚。
而後他神色如常地笑着,露出那一口危险的尖牙。
“裴老师,这次轻一点吧。”
“实话说,”裴阑的教棍抵在柯戎的下颌,迫使他擡头,即使他的头本就高高擡着,“我没有想到你会这麽……兴奋。”
教棍细尖的顶端划过他的脖颈,闲散随意地圈划喉结与锁骨的皮肤。
他解释道:“但我本身没有施虐的癖好,之前打过的那几下只是因为不得不做。”
“其实我也没有受虐的癖好。”
承载了记忆的教棍被丢至一旁没派上用场,柯戎将人拉到自己怀里,笑得非常愉快坦荡,还是没忍住,先啄了他一口。
裴阑的头发被松松束着,白金发带坠着宝石珠链垂下来,堆积在身後。
柯戎挑起他的发带,忽然提到:“我有没有说过你的腰很细?”
“说过,几乎每晚都说。”
“你第一次穿这身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就这麽想了。”柯戎回忆着。
“我当时就在想,主教阁下的衣服明明穿得这麽严实,这麽庄重,这麽不容亵渎。怎麽头发和发带垂到脊背上时,还是能显出腰线。”
走动的时候就像一尾鱼一样,在他眼前晃啊晃。
但裴阑的发型是短发时,柯戎依旧移不开眼。他反思出来是自己的问题,但嘴上不能落于下风,也不能让人觉得自己急色。
于是他托着裴阑猛一翻身,将人压在沙发上,低声说。
“你勾引我。”
繁复的衣袍在沙发上铺开,点缀的宝石珠链落在皮面上,碰撞出连缀的轻响。
一瞬间位置反转,裴阑被突然的动作吓一跳,呼吸急促,眼眸微张,彰显着他的惊魂未定。
这副模样看着真的很像在勾引人。
下意识就将手撑在柯戎的胸口,蓬勃饱胀的肌肉与爱意都在自己手底下,裴阑其实也有被勾引到。
彼此的心都跳得很快。
裴阑放任对方一层层解开自己复杂的衣袍,细致又周全地将布料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