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万杀非常惊讶:“啊?你不是‘天底下最最乖巧的好宝宝’吗?你也会闯祸吗?”
这是万水婆婆经常夸他的话,自从被祖万杀无意听到过一次後,常被拿来揶揄他。
“遇到了什麽事情,我回头帮你一下。”
常慈道:“多谢,但暂时还是算了,我先着手处理一阵看看情况吧。你万事小心,实在不行元初仙道也不会坐视不理的。你且自由发挥。”
见实在找不到帮手了,祖万杀轻轻叹了一声,挥散了祭坛中的灵信,自己倒头一仰躺在磨盘上开始望天。
没想到这村子风土人情吊诡就罢了,连天都是黑黢黢的,连点亮的星光都不见!
她干脆一拧肩膀换成侧身躺着,心里继续盘算:“没有人帮也罢,上方倾轧,让我一个跑腿的吃苦受累是不可能的,再拖一两天,到时候看看是你们更需要我,还是我更需要你们。”
想到这里祖万杀彻底躺舒服了,竟也能从这阴森森的风里品出一两分夏日的凉爽。
周遭一切静谧,刚追逐一番的祖万杀享受着活动後的休息时间,缓缓闭上了眼,准备先小憩一会儿。
院内灵风忽然席卷,花香微风绕着老磨盘转了两圈,又进入了祭坛灵位中。
祖万杀微微睁开眼,爱答不理:“作甚?”
常慈心情不错,掩不住话里的欣然:“我给你骗来了两个帮手,还有一位毛遂自荐的帮手。”
“哦?”祖万杀脸贴在磨盘上问:“哪三个?”
常慈道:“刚才你宫里的武神过来传话——瘟苦神双子来杀神殿找你笼络感情,听到你不在又需要帮手,积极要来助你度过难关。”
祖万杀脑海里瞬间想到那过分热情,恨不得蹭掉她两件外衫的姐妹,浑身一震恶寒,立即悚然出声:“万万不要!”
常慈早有此预料,道:“这姐妹俩行事作风太过古怪,我猜你也不想过多接触她们。”
“不不不……还有其他原因……”祖万杀表情复杂。
“不过没关系,第三位是很强有力的帮手。”
珠玉在前,祖万杀并不太期待,蹦出一字:“谁?”
“屋渡厄。”
“……”
“你怎麽不说话了?不想?不惊喜吗?这可是一个化干戈为玉帛的好机会啊。”
然而祖万杀正忙着蜷缩成了一团——双膝双手紧紧抱在了一起,护住了狂跳不住的心脏。
脑袋里被这个名字猛地炸开了,一阵天旋地转之间,什麽也没听进去。
唯独心脏难受的要命,紧紧抓着衣服的手指都颤抖了起来。
“啪嗒”。
非常轻微的一声。
祖万杀连忙爬起身,盘腿坐正,胡乱抹掉了磨盘上的一滴温热,抓着常慈的神牌问:“你没和我开玩笑?”
“没有。方才你一和我断了联系,鬼王大人就联系了我。”
“……她的祭坛法名叫什麽?怎麽联通?”
“不清楚,她主动联系得我,让我转告你——窈窕乡的事情你不要声张,她很快就去找你一起解决。”
常慈很是认真冷静地分析着:“窈窕乡在鎏金江下游,是北方鬼主的巡查范围,出了坏因这种大事肯定是平时巡查疏忽导致的——屋渡厄这趟八成是为了帮手底下的鬼主抹坏账去的,再加之你是被她打下的天庭,你如果真死了,她脱不了干系,所以这次绝对不会再对你出手报复了,反而有求于你,大概会很好说话。”
然而祖万杀只是问:“没有法名,我怎麽联系她呢?”
常慈道:“正式的法名吗?我问了,她让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