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回都是不一样的,郑冉纳闷,她从哪里学来的。
浑浑噩噩睡过去,一觉至午时,沈安宁和粱廷玉在下棋。
郑冉猛地惊醒,今日休沐,她又躺下,阖眸缓和片刻才起来。
沈安宁哪里是粱廷玉的对手,被杀得片甲不留,然後就不高兴了,道:“为何玩你擅长的,我们去比刀?”
粱廷玉看她一眼,说:“玩你擅长的,我还有命吗?”
说完,她走了。
郑冉起来了,她就得走。
沈安宁蹭到郑冉面前,说:“今晚走吗?”
昨晚刚过,就问今晚。郑冉少不得撇她一眼,说:“陛下日日就想着这些事情?”
“不然呢?”沈安宁倒是理直气壮地反问郑冉,忽而一顿,说:“崔循来了,还在外面等候。”
“你才告诉我?让她进来。”郑冉不满,她又干站着,郑冉伸手推了一把,“怎麽呆了。”
“你刚刚愁眉苦脸,听到崔循就笑了,你怎麽那麽偏心。”沈安宁激动一句,然後看她一眼,气鼓鼓地走了。
这人是昨晚的气带到今日了吗?
郑冉暂时不去理她,派人去将崔循叫进来。
崔循是来传达秦铭的话,秦铭原话说:“海棠招了,她只是受人雇佣,其他一概不知,雇佣她的人是一个中年男子,蓄着胡须,约莫三十岁左右,不是京城口音,也有可能是装的。对方筹谋,很是谨慎。”
京城那麽大,去哪里找这个人。
郑冉却说:“我自己去审海棠。”
还有漏洞呢,秦老头都没看出来。
郑冉匆匆出宫去了。
明来进宫请平安脉,给沈安宁带了些话本子,她是书肆是大主顾,有什麽好书,书肆掌柜都会给她留着。
沈安宁翻着书页,明来却皱紧眉头,“你以前用过止疼的吗?”
“用过。”
“多吗?”
“不多,用那玩意儿做什麽。”
明来也很疑惑,不过这麽多年来,身体里也没有痕迹,现在去查,也查不出明堂。
明来告诉她:“你的身子比以前好了些,你摸摸你的脸,都有肉了。”
沈安宁疑惑地摸摸自*己的脸,点点头,很满足。然後,她问明来:“你的书从哪里来的?”
她想去买,但有些书肆的书不好看,浪费钱。明来每回送来的是,都十分好看。
明来说:“我自己写的。”
沈安宁清澈迷蒙的大眼睛睁得更大了,明来提着药箱,笑呵呵地走了。
沈安宁一日的时间都在看话本子,休沐日休沐日,就该快活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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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冉去了牢里,再度见到海棠。
她说:“既然是旁人雇佣你,那你走时为何不带走你的首饰?”
海棠这样的出身,必然是视钱财如命,她提前逃走,有时间整理行囊,为何不带金银呢?
唯有一点,那就说明海棠这样的人,不在乎那些微末钱财。
这也就是推翻之前,她说的雇佣的说法。
海棠微怔,下意识就说:“我那日仓促走的,没有来得及收拾。”
“是吗?”郑冉轻笑一声,说:“我怜惜你是女子,你却来诓骗我,自然如此,就别怪我狠心了。”
郑冉的笑容,让人不寒而栗。
郑冉坐起身,朝狱卒挥手,狱卒会意,两人上前按住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