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山上,倒也清净。而且她日後一定是宝惠郡主跟前的第一得意人,而在公主面前还得等着几个月嫁人。。。。。。
她纠结片刻,轻声道:“奴婢愿意。”
永嘉点点头,示意榴月去办好身契之类的琐事。
宝惠喜笑颜开,连连感谢。她心里还惦记着永嘉没回答的问题,又问了一遍:“永嘉姐姐,这些人为什麽要骗我啊?对他们难道有什麽好处不成?”
永嘉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的猜想。
宝惠皱着脸,在想此事若成了,除了她谁好处最大。
突然灵光一现,她道:“永嘉姐姐,你说会不会是谢照故意让我听到的?”
此言一出,亭内不知是谁倒吸了一口凉气。
永嘉扑哧一笑,用团扇遮住自己的半张脸,肩膀因为发笑而微微颤抖。
宝惠急道:“你听我说,这很有可能。他故意让我听到,算准了我会用在他身上,然後他再去陛下面前告发我!”
永嘉错愕地看着她,情不自禁问道:“如你所说,他这麽做是为什麽?”
“让你能更信任他啊,让你对他死心塌地,绝对不会有豢养几个面首的心思。”宝惠认真道。
榴月和杏月都上前轻柔扶住公主的肩膀,以免她因为笑得太厉害而往後仰倒。
宝惠怔怔地看着她的反应,然而再一思索,仍是觉得自己的揣测有道理极了。她换了个离永嘉更近的位置,轻声道:“我听说大公主就在公主府里豢养面首,驸马肯定是担忧你也会这样。”
永嘉不笑了,蛾眉微蹙,她问:“谁和你说的?”
宝惠想了想,道:“不记得了。”
她补充了一句:“也不是只有我这麽说,好多人私底下都这麽说的。”
永嘉默了片刻,叮嘱道:“这样没有根据的话,不要乱说了。罢了,我为何要对你说这些?”
她先前的一些疑惑已经问明白了,无意再和宝惠闲聊,起身便走。
宝惠追了两步,喊道:“永嘉姐姐,你别觉得我在胡说八道!我近日听了好几个贼喊捉贼的故事呢。。。。。。”
闻听此言,永嘉只是随意地一摆手。
她一点也不会信宝惠的胡言乱语,只觉得实在好笑。
回城路上,几个婢女亦是忍不住笑得东倒西歪。永嘉又是无奈又是觉得好笑,倏然间她想到自己忽略的一点。
“槐月,你让你兄长去听听那两个婢女的描述,尽量能画出当日的人来。”
“奴婢遵命。”
永嘉略一颔首,闭目凝神。
关于谢照的那段实在太离谱了,她压根不会去考虑。只要一想到,她便忍不住吃吃发笑。
也不知宝惠是如何想出来的,她一定要告诉谢照看看他会是什麽反应!
只是司徒家和梁家,她虽然都认识,却也不熟悉。说起来,两家的出身算是天差地别了。梁家是前朝宗室,大开城门有功。而司徒家祖上是打铁匠,在太祖麾下立下赫赫战功而封侯。
如今却瞧不起薛家门第了,当真可笑。
永嘉皱皱眉头,想到了什麽,命人先去请薛柔到威远侯府。
城内,薛府。
薛柔听了表妹随从的传话,便开始梳妆打扮,准备出门。
永嘉下降後,能和她在一起的时间变得多了起来。思及此,薛柔不禁展颜一笑。一是她和表妹情分比亲姐妹还要好一些,能在一起说说话打发时间,二是父母最近对她管束严厉,难得能出门一趟。
在薛府门口,她才露面,便听到一声“薛姐姐!”
她不禁微微蹙眉,立在原地没有动,只是淡淡地点了个头。
司徒玥跺跺脚,忍住心中不快,几步走到薛柔面前,道:“薛姐姐,我终于等到你出门了。”
薛柔不解其意。若是她有事想找她,两家宅院隔得这麽近,何不上门呢?
司徒玥面上含笑,开口道:“薛姐姐,你能帮我在公主面前说几句好话吗?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实在不该说你不好。”
她顿了顿,反应过来又添补几句:“薛姐姐,对不住。你大人有大量,帮帮我吧,帮我在公主面前说上两句就好了!”
自从永嘉公主府的赏花会後,司徒玥的日子比之前难过不少。
衆人皆知她得罪狠了公主,令公主放出近乎“有她没我,有我没她”的话来。从前的手帕交几乎都不再邀约她,她母亲也无颜带她出门。
她一方面怨恨薛柔,都是这个可恶的女人害的。一方面又觉得她似乎人不错,看公主的反应,她之前从来没有告状过。再一想到她一心想攀附她的大哥,想做他们司徒家的少夫人,不禁又得意极了。
千想万想,如今最紧要的便是请薛柔帮忙说说好话。毕竟,公主是从来不收她拜帖的,她也不敢直接找上门去。
薛柔静静地望着司徒玥圆润的脸蛋,一瞬间心软了。她比她小了四岁,还十分不懂事,在幼时也曾经热情地喊她“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