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下纳罕,直到二月十八日这天,萧陟约他去酒楼吃酒。
才刚上菜,萧陟掏出一个匣子,道:“明日我家老爷子要考校指点我们兄弟几个,怕是不得空来找你,送你的生辰礼。”
谢照这才想起来明日是他生辰,他打开看,见是一枚练箭用的玉扳指,笑道:“谢了。”
萧陟指指旁边的包袱,道:“还有我娘做的袍子,我爹送的兵书。”
谢照神色柔和,再次谢过。
“不用谢,反正你也算是我爹娘的儿子嘛。”萧陟大喇喇道,“真要谢我,改日帮我在薛姑娘面前说几句好话。”
谢照实在不知该怎麽和妻姐介绍自己的好兄弟,胡诌道:“公主不让我和别的女子多说。”
“那算了,你说公主会送你什麽礼物?”
谢照摇摇头,道:“不知道。”
萧陟对他们夫妻私事也没什麽兴趣,开始说起家里的事。
“。。。。。。。我六哥明日一定又是最出风头的那个。不过麽,他倒是也不在乎这些了,毕竟他都是世子了。你是不知道,我四叔前几日骂我十五弟不懂事该向六哥学学,十五弟竟然顶嘴说是因为六哥的亲爹亲哥都死了,一房只剩他一个男丁,当然得懂事了。”
谢照对萧家的事都很熟悉,闻言略带嫌恶道:“十五郎这话说的太难听了。”
“谁说不是呢,也就六哥没和他计较!”
二人谈了许久,萧陟突然想到什麽,又问:“我那天送你的香丸,你用了吗?”
说着,紧紧盯着谢照。
谢照的耳根发红,粗声粗气道:“别管我这些事!”
萧陟哈哈大笑,道:“行,不用问了。”
酒足饭饱,谢照在前院认真沐浴後才回房。
公主已经歇下了,他躺在外侧,轻轻圈住公主的手腕。
这些时日,公主是在准备他的生辰礼?
他很难想象,金枝玉叶的公主会像母亲或是萧伯母一样送他亲手做的东西。
如果是的话,是什麽他都会很高兴。
翌日,谢照才一下值回府,便被大哥叫去了他的院子。
谢熙谢煦二人都在,谢煦道:“喏,给你的生辰礼。”
他接过,见是一本兵书。
一旁的谢熙叹道:“怎麽你也送的这个,我也是特意去选了一本兵法。”
谢照嗤笑道:“若是侯爷给我送礼,估摸着也是这个。”
小郎一步一蹦跶地跑出来,送给三叔一张自己抄写的祝寿诗。
谢照把他抱起来,故意道:“写的这麽好,是你娘帮你写的?”
小郎大声嚷嚷道:“是我自己写的!”
没一会儿,他又搂着三叔的脖子问:“真的很好看?”
几人都笑起来,向正院走去。
二十岁是个大生辰,女眷都已经在正院花厅里坐下了。他坐在公主旁边,给她看小郎的礼物。
永嘉笑着夸了几句。
谢照到底不是孩童,威远侯夫妇也说不出什麽肉麻的话。一顿饭吃完,谢照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永嘉回房。
永嘉饶有兴趣地看完了谢照收到的一圈礼物。
她不禁笑出声,谢照竟然收了四本兵书,不过有的是讲如何练兵,有的是讲兵法的。。。。。。
谢照幽幽道:“去年知道我要尚公主,我大哥是送了我一套避火图。”
永嘉扑哧一笑,推着谢照坐下。
她无端有些羞恼,道:“驸马,你这人平日里实在是过得太没意思了些。我问了你爹娘,都说不出你平日里喜欢干什麽。我也想不到该送你什麽你喜欢的,若是送你名驹宝马,估摸着我还得进宫讨要,也不算我的心意。。。。。。”
谢照笑道:“是臣的错。”